她说到一半,不知怎么了,水月的力道突然重了几分,她反射般地痛呼了一声。低头一看,倾霜扎进去的三根毒针已经自己露出了头,水月正将它们一一拔去,挂不得这么疼。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她不由地感到惭愧,脸也红了几分。
看着花镜红着脸懊悔的样子,水月轻笑了一声,神色也渐渐柔和了下来。药上完了,花镜感觉手腕凉飕飕的,的确痛楚减轻了不少。水月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缓缓道:“我知道你在失落什么,我们两个只有你会武功,你的功力就是我们组的战力。然而你却败给了倾霜,倾霜的实力可还在倾桓之下。你觉得因为你的无能,导致我们组的实力还比不上别人的一半,对不对?”
花镜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斜斜地瞥向屋子的角落。
水月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他看向花镜,眼神复杂,“你觉得我不会武功,拖了你的后腿吗?”
花镜吃了一惊,眼神中尽是慌乱,“不……不是的。”她焦急地在脑海中搜刮着合适的词汇,但脑中乱糟糟的,好多词语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导致最后花镜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支支吾吾道:“你很厉害……嗯,真的!我……都搭档十年了……那个……”
花镜不善言辞,平常一口气也蹦不出多少字,看到她这么急迫地说话,说到最后就只剩下语气词了,水月不禁觉得好笑,心里却温暖了不少。他的眼神中噙着笑意,“既然你觉得我很厉害,那怎么会认为你代表了我们组的实力呢?若我们两个联手,战上一百局,他们两个也未必能赢上十局。”
花镜瞥了他一眼——这怎么可能呢。
水月道:“其实上一次任务中,我是故意让我们表现地耀眼,毕竟我们两个人,尤其是我,在碧落泉的流言颇多。虽然倾霜与倾桓对此不重视,但是有必要展示我们的实力。此外,”水月想到了这两天倾霜的反应,严肃道:“倾霜可能不像你想的这般简单,这次任务之后,如果可能的话还是不要与她过多接触的好。”
花镜疑惑地看着他。
水月见她不解,便反问道:“我问你,倾霜自幼在碧落泉长大,明明与我们的生活环境并无二致,她如何能养成心无芥蒂,正义凛然的活泼性子?”水月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只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花镜沉默了,她看了看仍未消肿的手腕,陷入了沉思。的确,在与倾霜比试的时候,虽然能够感觉到倾霜的克制,但她的招式仍然透着一丝阴狠毒辣之气。只是花镜不解,冷血无情是大多数杀手的特征,在这碧落泉之中,倾霜完全没有伪装的必要。她究竟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一副天真阳光的样子?
正当她用乱七八糟的思路来想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时,突然察觉到了第三个人的气息。
“谁?”她迅速抬头,紧紧盯着前方。
不一会儿,倾桓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他微笑着,“花镜真敏锐啊。”
水月淡淡道:“怎么是你?罪魁祸首怎么不来,躲起来了?”两个问句下来,倾桓惊讶地从中发现了那么一点不爽的味道,再看看水月身旁的花镜,顿时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他解释道:“唉,倾霜把我新买的擦剑布弄丢了,现在正满屋子乱找呢。我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花镜怎么样了,要是明天早上手还没好,倾霜说她就把自己的手砍下来送给花镜。”
花镜点点头,倾桓为人正直,温文尔雅却不失大气,给她的印象很好。
“对了,”倾桓想起来一件事,“倾霜说为了给花镜赔罪,明日她请二位在邺阳城叶襄楼一聚,那里有不少山珍,甚是美味。”他看向水月,“后日我们去白家探探情况如何?”
水月颔首,“的确是时候了。”
花镜本来觉得自己手腕还没有恢复,出行恐有不便,而且作为手下败将,她不太想这么快见到倾霜。但是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的手腕竟然真的好了,明明之前还肿的老高。所以她想了想,还是跟着去吃饭了。
跟倾霜的见面远没有她想的这么尴尬,倾霜如往常一样蹦蹦跳跳,和水月点了满满一桌甜食。花镜一开始还有些拘谨,随后也就放松了。
大餐过后,倾霜发现自己的腰带将肚子勒的紧紧的,每走一步都牵动着胀痛感。倾霜抚摸着自己的肚皮,眉头一皱:“好像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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