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另一半还吊在脸上,看上去有点恐怖。她吐出了一口鲜血,狰狞着吼道:“狗屁的碧落泉,都去死吧!”
话音刚落,一把匕首凌空闪过,割掉了她的舌头。少女的瞳孔顿时放大,因为剧烈的痛楚整张脸显得更加吓人。陆善优雅地划着匕首,“你们四个,记着看住她,不被吃完不许回来。”他顿了顿,笑了起来,“不过我觉得,也就是一个时辰的事情,你说呢?”
少女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中已经有了几分惧色。
陆善用匕首玩味地拍了拍少女的脸颊,啧啧道:“多莽撞啊,不知道谢敬大人疑心最重吗?玉婉小姐身上曾有大人亲自雕刻的玉佩,你连那个都没有,装什么装?”他放下了匕首,斜眼扫了仍然半跪着的四人一眼,“还不快带走?”
水月反应极快,他扯出了一把极其坚韧的线,迅速将地上的少女捆了起来。他们四个人丝毫不敢多言,架起那名少女就立刻离去了。
在花镜经过陆善大人的时候,她听到陆善轻笑了一声,“做的不错。”
花镜抿紧了嘴唇,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快速走了。
陆善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呵,俞家那小子,这边大人正准备动手整治他呢,没想到被抢先了。不得不说,大人与那小子之间倒还挺心有灵犀的。不过么,等白羽死了,看他姓俞的要怎么混。”
等离陆善远了,倾霜才惊魂未定地顺了顺胸口,“妈呀,刚才那就是谢敬大人吗,出口成冰啊,我都要被冻坏了。”
花镜没有说话,但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手,她将那只手背在身后,默默地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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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
茶香踩在被脂粉熏染的地板上,向来往的客人谄媚地笑着。她的嘴角带着半分漫不经心与慵懒,一颦一笑间又掺着刻意的讨好与妩媚,这般欲拒还迎的味道让许多客人意犹未尽。清纯的外表,放荡的眼神让茶香连年据占头牌宝座。
尽管她只有十五岁。
她懒散地踱步到一间房前,含带风情地瞥向门口的小厮,“怎么样?”
“那丫头,还倔着呢。”
茶香用心听了听,果然屋内有争执的声音。她嘲讽般地冷笑一声,“像她这样的年纪能撑到现在,也算是能吃苦。这种烈性子,还就是有恩客喜欢的不得了。”
说完,她挥了挥手,小厮识趣地替她把门打开。
门开的那一刹那,茶香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屑突然变成懵懵懂懂,掺杂着几分胆怯的样子。
新来的女孩很少有心甘情愿的,青楼处理这档子事情也已经轻车熟路了。无边的折磨让这些女孩心生绝望,偶尔的温情又能让她们心生希望,两相对比,大多数女孩渐渐地也就认命了。
茶香就是一直以来给那些女孩们安慰的,她见过太多被折磨得惨兮兮的女孩,心里早就见怪不怪,可每一次,她都能在她们面前表现出强烈的不忍与愤怒,侧面敲打着那些女孩的心防。
可饶是她见过大世面,这一开门也让她吓了一跳。
一个比她约莫小五六岁的女孩正缩在墙角,白色的衣服上满是血色鞭痕,衣服也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头发凌乱地披散着,有一股甚至散乱地盖住了半张脸,另半张脸沾的全是血,满脸的红色中眼白十分明显,半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活像一只女鬼,倒不像是个人了。
“天哪!你们在做什么!”茶香虽然被惊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又找到了演戏的状态。她快步走上前去,推了推女孩面前的家丁,怒斥道:“怎么把人弄成这个样子?!留疤了怎么办?毁容了怎么办?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
家丁也怕被罚,忙解释道:“这脸不是我们弄的,是她趁我们不注意,自己用剪刀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