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起来,“笨的你。”
水月摸了摸自己的脸,回过了神来,他瞪着笑眯眯的花镜,怒道:“我伤再重,亲一下也是可以的啊。而且,为什么只允许你亲我,反过来就不行。”说完,他就伸手要把花镜拉过来。
听着这平常一板一眼的水月如今满嘴你亲我我亲你的语气,花镜竟然觉得他可爱的不得了。她的脸微红,一侧身躲过了水月的手,轻盈地跃到门外,笑道:“这是惩罚,谁让你这么吓我。”
水月看着花镜关上了门,回想一下自己方才的表现的确十分孩子气,不禁也笑了出来。虽然没有得逞,不过他今天同时看到了花镜那么多表情,也满足了。
水月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没有察觉到离开的花镜神色中有一丝担忧。
门外的花镜站了许久,她把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尽力深呼吸平复异常的心跳。
这时,恰巧木槿和倾桓外出回来,他们一进门就看见满脸通红的花镜。木槿奇道:“花镜姑娘?你脸好红,是发烧了吗?”话音刚落,木槿就看见花镜的头垂的低低的,飞快地迈着小碎步和自己擦肩而过,什么也没说,似乎是没有听见木槿的话。
木槿瞪大了眼睛,看着花镜消失在视线中。半晌,她傻傻地把头转向倾桓,“……她怎么了?”
倾桓盯着花镜离去的方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后,他绽开了一个笑容,意味深长道:“不可说啊,不可说。”
木槿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讨厌,怎么都卖关子。”
仅仅一天的时间,木槿就惊奇地发现身边的人都变样了。平常十分淡然的水月变得有些焦虑,有时还莫名其妙地很开心,让木槿完全摸不着头脑。花镜的话和平常一样少,不过在木槿的印象中,花镜一直是沉默寡言,但做事干净利落的人。而花镜现在做事明显不如以往专注了,有的时候练剑,练着练着就发起了呆,一呆就是一上午。这两个人都不是情绪外露的人,所以木槿也没有办法直接询问他们。
最可气的就是倾桓,明明脸上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就是不对她透露半句。
终于,木槿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堵住了倾桓,硬是要问个明白。
谁知倾桓居然闭口不提这件事,一直在问她这一次需要报答些什么。
木槿气极,又有些失落。
她生活的村子居民不多,能跟她谈得来的更是少的可怜。木槿自幼失去父母,一直生活的很寂寞。或许没有人知道,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选择独自学习医术,开设医馆,而不是早早嫁人,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成长期间,她吃了很多苦,也被很多流言中伤过。
虽然倾桓,花镜,水月和她的身份天差地别,但这是木槿第一次跟同龄人有如此多的交集。而且身为杀手的他们,或许经历过很多事情,所以都能够以平和的心态看待她。在相处的过程中,木槿是真心感到高兴。她原本以为,她已经交上朋友了。
可是,花镜和水月有事瞒着她,倾桓也瞒着她,每次木槿想更多地了解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很明显地在疏远自己。
就在木槿想要向他们三人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时,他们却要回到碧落泉了。
木槿没有阻拦的权力,便只能默送他们离开。
水月一行三人离开了木槿的医馆后,却并非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回碧落泉。木槿已经陷得很深了,再继续下去,对她只能是有害无益。
而他们之所以犹豫于是否回碧落泉的原因,是这次任务出现了一个十分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倾霜还活着。
如今,刺杀俞继暄已经不是一个复仇的任务,而应该是对倾霜的背叛而进行讨伐的任务。
他们必须向陆善先生汇报实情,并且重新确认任务目的。但一旦这样做,倾霜便没有活路了。可毕竟她,可能不是真心想要背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