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夏天,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牵着骡子大马,套着七彩缎子褂,沿着阳江畔的碎石小路,向着莲湖边搭起的松木台子走着。
战火已将国家的北方烧的支离破碎,起初撸起袖子就想找小日本干仗的国民党,经过几场战役的挫败,也瘪了气。本就势单力薄的共产党,钻在林子大山里和小日本打着游击,虽借地利自保,对日本造成的影响却像蚊子叮蚂蚁咬。
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大有长驱直入之势,举国都陷在沦陷边缘。这种颓势,直至1938年末才得以缓解,战争进入相持阶段。
战争的消耗大的吓人,短短两年,国库的金银铜铁几乎被消耗一空。
好在,这西南重地,还是炊火灯明,一片安详,如此一来,战后物资的补给也有了着落。只是,怎么让这西南友爱同胞张开口袋,还不像土匪那样生抢硬夺,也是个费劲活。
“默爷,你说咱今天这第一锅能糊多少银子?”一个扎着小辫的瘦猴,挤在一个眉目俊秀的男子身边,“给咱能分多少?”说着,还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一脸期待的看着那位默爷。
“泥猴,好好记你的台本,咱们这次来是筹钱救国,脑子里天天转着些什么歪主意!”那秀美的男子,挑了挑英挺的眉毛,故作大声地说道,声音甜腻清脆,像是含了酥蘸了蜜。
他扫了一眼,看周围没人注意,一把拽起泥猴的小辫,把他拉到队伍的最后面。
“你这小鬼,跟默爷我混了几年了,怎地还是这么没有眼色?”男子朝着泥猴那系着小辫的脑袋瓜子上就给了一掌,接着伸头在泥猴的耳朵边小声的说道,“铲子,开山斧给爷藏好了,咱们台子上面是给国家服务,下了台子还不做点个人爱好解解乏呢?”说着,挤了挤明亮若星月的眸子,示意泥猴赶紧跟上前面的队伍。
那瘦溜的猴子,听默爷这么一说,脸上一下子就笑开了花。心里偷着乐呵,和默爷下台子,准得好货。
看到这,大家可别误会,这一波人,可不是什么恶名昭著的盗墓贼,人家可是肩负着国共两党重托,南下巡演的艺术家。
只不过,这人总归都是有点特别爱好,正巧,里面的赵默和天猴子当艺术家前学了几首地下的手艺,这次来到这十万大山的桂林山水里,不下地看看实在对不起自己的那几手绝活。
见不到百越、宋明的宝贝坑,能瞅下这地下的暗河,抓几条阴水鱼滋滋阴也是爽快极了的事情。
沿着阳江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河水渐渐缓淡,向左边一拐,千万朵芙蓉像是堆在镜子里,乍一看去,红眼打白脸,把脖子仰到脑袋顶竟还是看不到尽头。桂林有名的莲花湖可算是到了。
“这就是莲湖了,大家就别歇脚了,加把劲,那边台子估计已经搭好了。”一个穿着西洋马甲的中年男子,指了指莲湖后边的那个方向,气喘吁吁的跟大家说道。
“大家快点,咱们和在前线和敌人耍刺刀的战士们比,可是幸福多了!洪队长,您别一个劲往前边走,来,我扶着您。”约莫双十年华,这少女脖子上挂着一个速记本,白皙的额头上也是细汗涔涔,声音亦是稚气未脱。
“小奇,你当我这是老胳膊老腿了啊,来,咱们比比,看谁撵得上我。”那洪队长听司徒奇这么一说,竟是来了劲,足底像是踩到了一阵风,竟一下子把队伍甩开了好一截。
“哈哈哈,洪老师可是头犟驴,你那么说可是故意害他呢!”赵默看着来劲的洪言,拍了拍司徒奇的肩膀,给转过头看他的司徒奇做了个苦笑的鬼脸。
少女盯着那故意把漂亮脸蛋扭成一团的赵默,有些羞赧地笑出声来。
“副队长,那你就想看着洪大哥这么受累啊?”司徒奇掩着嘴,盯着赵默说道。
“是啊,又不是你受累,他一个大男人,多走几步,没什么大不了。要是你这么傻,我非得把你抱回来。”那默二爷,盯着司徒奇可爱的脸蛋,洒然一笑,顺带竟用食指,勾了一下她的琼鼻。
“默大哥,你这是干嘛啊!”司徒奇霎时粉胛生晕,逃跑似的向洪严那追去。
只是,那咚咚咚的心跳声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了。
那赵默生性随达,看着这羞红脸的司徒奇,也只是微微一笑。
“都说默二爷,风流成性,哼,竟然调戏本小姐!”司徒奇终于停下了脚步,揪着自己的马尾辫小声的啐道。
只是恍惚间,默二爷那俊美的面容又如潮水般涌到心尖,那明亮的眸子似有魔力,把司徒家大小姐的心牢牢吸了进去。
台子果然早已搭好,只是那来台子边等着看场的人却寥寥无几。
“小默,怕是人们都听了咱们是来讨钱的,是不是不敢来了?”那洪严偷偷拽过赵默,小声问道。
“洪队长,你别想太多,这大夏天的晌午,人们都在屋子里面歇凉。咱们赶紧收拾上场,咱们的革命亲友听到咱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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