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好,我待会儿自己打车走。”
他却不明白她话里意思似的:“我的意思是,一起过去。”
现在倒换做钟有时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是几个意思了。
她想给他好好地过个生日,他不让她如愿;她希望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他还是不让她如愿!
她已经够包子了,他还想她怎样?
“你有毛病吧?你去见宋栀,我跟去干嘛!”
劈手就甩了那蛋糕,自己花钱买的蛋糕她都不心疼,这不花她钱的玩意儿她就更不心疼了,这一桌的狼藉她看也不看一眼,拎起自己的包甩头就走。
陆觐然却拽住了她的胳膊。
得!她现在想走,他依旧不让她如愿……
“我的意思是,我这生日还没过完,等我处理完宋栀的事,这个生日还得继续。你走了算几个意思?”
他怎么可以这么烦!这么烦!这么烦!他攥她手腕攥得还挺用劲儿,钟有时甩了两下没甩开,气更不打一处来:“要过跟你的宋栀过去。”
“钟有时。”他也不跟她争,就这么突然异常严肃地直呼她名字。
这又是哪一招?
钟有时还真有点被他唬住了,嗓子眼一噎,更难听的话就这么暂时噎了回去。
“你生什么气?”他看着她的眼睛,问。
似乎有点被她的态度惊到了。
是啊,她的语气怎么可以这么酸?突然反应过来的钟有时很想给自己一嘴巴。只是幸好他没往那方面想……应该……没有吧……
即便知道黑暗中他不可能看清她眼睛里的任何一丝闪烁,钟有时还是稍稍慢了半拍,这才找回粉饰太平的语气:“我生气?我哪有?我没有。”
陆觐然似乎被她闹得有些无奈了,本没打算说的话也出了口:“克雷泽在找宋栀麻烦,有你在的话,我如果被克雷泽打了,起码还有你能帮我报警。”
这人还真是掌握了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语言艺术,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寥寥几语而已,钟有时却真的说不过他。
睨他一眼:“出息……”
就这么,真的要去过这把女中豪杰的瘾。
陆觐然的车停在了自家的地下车库。
宋栀真住他家?!!!钟有时跟下车时,已经是一脸铁青。
陆觐然走向了自家单元楼。
还真是住他家……
钟有时已经忍不住在心里骂,狗男女,难怪克雷泽要来闹。
陆觐然进了电梯,回头见她还站在外头,一副后悔了不想进来的样子,陆觐然真觉得女人的心思太难猜,懒得废口舌,直接一把将她拉进电梯,径直按下22楼。
正跟自己生闷气的钟有时余光瞥见,就此定格。
她愣是把22这个数字来来回回看了不下五遍,终于引得陆觐然开口:“怎么?”
钟有时慌忙收回视线,可能真的还在不敢置信,以至于谎话信手拈来的本事都忘了一干二净,正哑口无言地面对着陆觐然的疑问,电梯恰恰这时叮地一声抵达22楼。
电梯门一闪而开,钟有时一闪而出,陆觐然逮都逮不住。
当然很快陆觐然也无心关心这个了——
宋栀家的门敞着,玄关处亮着灯,两个人刚从电梯里出来没多远,都不许进屋,已经窥见了屋子里的一片狼藉。
钟有时扭头看一眼后一步走到她身旁的陆觐然,真觉得他之前的描述太有误——克雷泽哪是来找麻烦?他简直是来拆家的。放眼看去鞋柜的门都被踢坏了,鞋子散落得一玄关都是。
和此情此景不太搭调的,反而是两个看起来异常平静的当事人:宋栀靠在墙边抽烟,看着并没有受伤;克雷泽则坐在地上,一手的血。
宋栀直到听见脚步声走进玄关才抬的头,目光扫过来的瞬间,钟有时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她怎么没有受伤?眼里的黯然神伤不是伤?
克雷泽的目光也被引到了玄关,见到陆觐然,显然一点也不意外,精疲力竭地垂下头喃喃自语:“lui.”
果然……你还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