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们见公主沦落为侍婢,纷纷摇头叹息,没人敢吭声。皇家公主尚且不能自保,何况我等小小老百姓呢。都低下头,匆匆往长安城走去。
一辆破旧的牛车,缓缓地驶了过来,车上坐着一个头戴面纱的姑娘,旁边陪伴着一个老媪,驾牛车的老者扬鞭催牛,正要驶过,被徐荣拦住了。
“你这老家伙还想冲卡,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挥手一马鞭,打在老者腰际,老者以手抚腰,痛得呻吟。
徐荣打了老者,走到姑娘面前,撩起面纱,不禁被小姑娘的绝色美艳惊呆了,“我是说嘛,一个小姑娘何必要戴着面纱呢,却原来是个小美人。”挥手对军士示意,说:“把这姑娘送太师府!”
军士长惴惴:“姑娘还小呀。”
“小怕什么,”徐荣不耐烦地说:“放养两年,侍候太师不正合适吗。”军士长无奈地伸手来拉牛车。
“大胆!”姑娘霍地跳下牛车,摔开军士长的手腕:“小女子是步兵校尉刀锐的女儿。”
“什么?刀锐的女儿,不可能吧。”徐荣用手拍拍牛车上的泥土:“刀将军的女儿怎么会乘这么一辆破旧寒酸的牛车呢,分明是穷苦百姓的下贱奴婢,竟敢冒充刀将军的女儿。”
军士长听说此人是刀将军的女儿,更加犹豫不决。徐荣挥手:“送她去太师府,如果真是刀将军的女儿,刀锐自会找太师要人的。”
军士长伸手拉小姑娘,小姑娘执意不走,两人在牛车旁撕扯不休。这时,一队人马走来,领头的马上坐着司徒王允。
“司徒大人,王司徒救我!”小姑娘认出了王允,急忙呼救:“这位将军要把小女子送往太师府,谁不知那是虎口狼窝,一入虎口,岂能生还,望司徒大人救我!”
“这不是刀锐将军的女儿吗,”王允故意大惊失色地说:“徐将军让她过去吧,她真是刀将军的女儿,子师是认得的。”
“既是司徒大人认得的,末将这就放行!”徐荣朝军士长挥了挥手。
一列豪华车队驶了过来。领队的将军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英气逼人,见到司徒王允,点头施礼。此人就是太师董卓新近收养的干儿子、负责护送董卓家眷车队的大将军吕布。王允见是董卓车队,一边还礼,一边跳下马来,拉过刀锐的女儿,招手叫来自家马车,“你们怎么乘这么一辆破牛车,快上马车,随我女儿去长安吧。”
“慢!”这时董卓从豪车上跳下,快步走来。他早已看见了姑娘窈窕的身材,伸手撩开面纱要大饱眼福,匆匆一窥,虽然只是一瞬间,姑娘便急速掩上了面纱,未能看得真切,却仍然被姑娘的绝色美艳惊呆了。
“小女子秀色可餐啦,哈哈哈!”董卓用开玩笑的口吻掩饰自己的淫*秽,转身问王允:“司徒你认识,她真的是刀锐将军的女儿?”
“子师以性命担保,怎敢欺瞒太师。”王允牵姑娘坐上马车:“还不快走,去长安城找你父亲吧。”驾车的老兵扬起鞭子,车轮飞转,往长安城驶去。
董卓手抚下颚,望着远去的马车,心犹不甘地说:“刀锐将军的女儿怎么会混同于普通老百姓,坐这么一辆破破烂烂的牛车,岂不让人笑破肚皮。”
“太师有所不知,刀锐将军生性鲠直,清廉奉公,家中并无余钱可遗。况且弱女年幼,又逢此动荡年月,能有这么一辆破牛车,已然不错了。”
“弱女年幼,”董卓重复着王允的话,淫邪地奸笑:“再等两年,小姑娘也就成人了。”董卓眺望长安城廓,憧憬着皇袍加身,百官朝拜的美景,朗然一笑:“那时候,天下尽在老夫囊中,况一女子乎。”
“蔷薇才放,豆蔻初开,太师尽管放心,她总是跑不出您老人家手板心的。”徐荣讨好地献上一张媚笑。
董卓满意地点头,正要催马前行,突然烟尘扬起,步兵校尉刀锐持枪跃马,猛地冲到董卓面前,忿然吼叫:“谁敢欺侮我女儿,我叫他不得好死!”
“铛!”一声骤响,火花四溅,刀锐手中的长枪被方天画戟猛烈一击,撒手飞去,闪亮的一条抛物线,落到两丈多远的地方,直插山石中,惊得车上的女眷一阵尖叫。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站立董卓面前,向刀锐怒喝:“太师面前,刀将军休得无礼,须看吕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