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尽管是个粗人,可是,因为最近跟着李儒学了些文化知识,食古不化地想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卖弄,也就依照老师的说法,鹦鹉学舌一番:
“有那么一天,魏臣更赢和魏王站在高台之下,抬头看见飞鸟。更赢对魏王说:‘我只要虚拨一弓弦,就可以把鸟射死,掉在你眼前。’魏王不信说:‘你可能有这样高超的射技吗?’更赢说:‘可以的’。过了一会儿,有一只大雁从东方飞来,更赢拨动弓弦,虚射一箭,大雁应声落地,魏王甚是不解,说:‘你可是虚射一箭,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呢?’更赢说:‘因为这是一只病雁。’魏王说:‘你怎么知道它是一只病雁呢?’更赢说:‘这只雁飞得缓慢,叫的声音十分悲切;飞得缓慢是因为它旧伤疼痛;叫得悲切是因为它脱离了雁群,身负旧伤且心存惊惧,一听见弓弦的响声就拼命高飞,以致使它的旧伤口破裂而掉落下来,这就是惊弓之鸟,闻风丧胆的缘故’。”
董卓一听,大为惊讶,不能不刮目相看了,赞许地说:“你小子还真长了点见识啦,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徐荣望着刚才讪笑自己的人众,受到太师夸奖,此时更加得意了:
“这是听老师跟我讲授的战国策故事。太师可还记得,当年在龙山,我徐荣背诵先生教的勾践尝粪的那一大段文字,还不是一字不漏。要说学文化,我徐荣并不弱于谁。”
王允来到董卓身边,说:“他那是前朝故事,我们不说也罢。不过,我听说太师当年两胁挂囊,左右开弓,箭法不亚于吕布将军,能不能也露一手,让民众也瞻仰瞻仰太师的武功风采。”
真董卓有此功夫,假董卓害怕露出马脚,自己箭法平平,怎敢与当年的并州刺史相比,于是就岔开话题,说:“老了,如今只怕是连弓也拉不动了。”董卓向众人夸赞:“老夫自诩箭法高妙,与大将军相比实为拙劣。”
接着,董卓训斥董白说:“你这小女娃娃在此多嘴多舌的,什么哥哥长哥哥短的,没有个长幼尊卑,让众人见笑。”
董白提着大雁,撒娇地摇动董卓的臂膀:“太公,我不要叔叔,我要哥哥,大将军就是我的哥哥,是哥哥。”
董卓只得无奈地说:“好好好,不要再烦人了,你叫叔叔也好,叫哥哥也好,随你的便,随你的便总行了吧。”
董白转身拉着吕布的手,撒娇地说:“哥哥,你是我哥哥,我请你吃天鹅肉,专门下厨为你做,你快来啊。”
吕布并不喜欢这个胖妞,只是碍于在董卓面前,不得不虚与委蛇,憨憨而笑地答应:“好吧好吧。”
“哈哈哈哈,小儿无知。”董卓得意地向众人一摊手说:“不过,此子倒也不失一片童真。”众人凑趣地哄笑,徐荣甚觉无趣,转身离去。王允望着董白、吕布二人,若有所思。
董卓一挥手,对众人说:“冲进长安,今晚我请客,来个一醉方休。”众人吆喝着,跟随太师,往长安奔去。
京都洛阳被权臣强迫迁往长安,古都被董卓的土匪士兵大肆劫掠,宫室颓败,城墙残破,鸡犬之声不闻,商贾走贩敛迹,几乎成了一座死城。
董卓迁都前,任命朱俊为河南尹、洛阳太守,其弟朱勋为洛州司马,驻守颍川。
朱俊看见残破的洛阳城,十分痛心,对几年来董卓的所作所为极其痛恨,见董卓领兵西去,河南空虚,觉得此时正是脱离其羁绊、奋起自立的大好时机。
朱俊原来和刀锐关系很好,隐隐地感觉到刀锐有反董卓之意,原来准备互相联络,共同起事的,没想到这次都城西迁,刀锐被董卓带往长安。朱俊这时才感觉到势单力薄,外缺奥援,对是否起事开始犹豫起来,就找来弟弟朱勋,与之商量。
兄弟二人在秘室坐定,朱俊对小弟说:
“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西迁长安,劫掠旧都,四海震怒。而今,我忝居一方牧守,不能使治下民富境安,内心十分痛苦;现在,既然我们已经脱离了董卓的掌控,就应该借此机会,树帜自立,反董复洛。勋弟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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