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有一天夜里突然梦见死去的让活,无声无息,飘浮她面前,好像有什么嘱托,片刻之间又飘走,她惊醒,娜娜从此知道什么是怀念,这种怀念是一种痛苦的思念。
冬天飘雪的一天下午,寂静的小山村外,玫瑰与荒山上树木和地上的杂草,共同享受着野外纯洁的雪花任意地飘撒,苍茫的荒郊野岭孑然一身跪在让活的坟前,她明白地告诉埋进坟里的让活,自己已经对他惭悔,请求他对自己饶恕。尽管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已经无用地倾叙,她还是一遍一遍地向坟前叙说着自己的罪过。
从她眼里喷涌出的热泪,也不知道流淌几遍,每次流淌都是冰凉的流淌。燃烧的烧纸捎去她对让活的无限衰思,地下天空降落下的雪花,已经把她变成雪白的雪人。
天黑的时候,她站起身,抖落身上的残雪,恋恋不舍地离开让活的坟前,向着小山村而去。
“别哭,我的玫瑰”,远去的玫瑰,好像听到苍茫的荒郊野岭里回荡着让活颤抖的声音。玫瑰泪如泉涌。
玫瑰每天卖唱的地方,就在娜娜书店后面集市场,每天早晨8点多钟,她伴着老父亲的琴声,开始卖唱。除了刮风下雨看不见她的身影,平常的日子她都会出现集市上,风吹不着雨浇不着玫瑰,心依旧冰冷,她忘记不了昨天。
终于有一天,娜娜出现她面前。她走上前,抉住玫瑰的手,说:“忘了昨天吧,中午吃饭,不要在外面吃,带上你爸妈到书店去吧,二楼有地方,你们吃饭就来书店吧,我真诚地邀请你们,如果你们不去,晚上做梦让活会出现我的梦里,即使他没有说话,我也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怕你受到委屈……”“娜娜,我去,我去……”玫瑰抱着娜娜哭了起来。
从那以后,玫瑰牵着爸妈中午到书店吃午饭,他们的来到,给小书店带来了另一番景象。
书店的门口,有一台小型面包车,专营的项目是修锁配钥匙,经营者是一名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由于他每到中午吃饭时都要吃饭包,周围人都管他叫夹蛋饭包,叫的人久了,慢慢地他也就习惯了,他人长得很特别,是身高的特别,让他跟侏儒比,他比侏儒高,让他和正常人比,他的头刚好和人家肩一般高,就这样的人二十六七岁还没有人要,楼房有两个都住在二楼,201、202,人家好样子的看不上他,人家不太好的他还看不上眼,高不成低不就,让他的父母很操心。
最近,他看上了玫瑰,一到中午玫瑰到书店,他就跟上来,有事没事和玫瑰说几句话,因为他知道玫瑰的过去,知道她和让活的过去,过去的应该过去,他知道玫瑰的现在。
娜娜看到了这一切,玫瑰吃过饭,离开书店,又到市场卖唱时,娜娜找到他,说:“你是不是相中玫瑰了,用不用我帮你说一说。”夹蛋饭包看到身边并没有外人,他说:“我看玫瑰长得这么好看,我人长得像侏儒,她不会同意。”娜娜也非常了解他的家庭,爸妈就这么一个儿子,家一定是好人家,她说:“同不同意没关系,你现在就差长像,她是死了丈夫的人,我看能差不多,你等着,我跟她说”。夹蛋饭包听了娜娜说的话,很高兴,他说:“那就拜托了。”
没过几天,娜娜找到夹蛋饭包,说:“事我跟玫瑰说了,她提出两条件,如果你答应,事就定下,”夹蛋饭包忙问:“哪两条件”,“第一条,玫瑰嫁人,必须跟着爸妈,第二,不能怪她的过去,以前的事情她错了,她感到惭愧,必须不要对方再提过去。
娜娜把玫瑰的条件向他说了,然后又说,“你现在不要答应,回到家,你把玫瑰的情况和你父母汇报一下,征求一下他们的意思,这样,你也是对你父母有个尊重,看你父母怎么说,事情就这样”。娜娜把事情向夹蛋饭包交待清楚。然后她借故出去。
第二天,夹蛋饭包的车人都没来,第三天还是没有来,等到第四天,他来了,身后还带着他的父母。
经过夹蛋饭包的互相引见,娜娜认识他父母,这是一对典型的玛雅中年人,老实巴交,没有多少话语,人特别实在,个头都正常,为什么会生出夹蛋饭包这样身高,他们谁也说不上来,难道是古古鲁的神灵跟他们开一个玩笑,他们绝对不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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