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最后一道门!”
“这个彬哥儿,没轻没重的,大姐夫是读书人,怎么过得了!”六娘故意嗔怪道。
“快再去看,大姐夫是怎么过的!”五娘兴致勃勃地道。
“大姑爷请了曹二公子做伴当哩!”小丫头乐呵呵地说。
“不算,不算,彬哥儿才多大点儿,大姐夫该自己上的。”五娘嚷起来。
屋子里几姐妹都笑了起来,
一会儿,撒了几遍红包的刘大少爷终于过了大门。
大老爷和大太太到新房一左一右上座,喜娘提醒元娘把红盖头盖上。
上回六娘就说刘大姐夫看面相是个忠厚老实的,既然是忠厚样儿,相貌自然就平平。跟着刘大少爷一起来的八个伴当被接到了前院吃酒,刘大少爷进了新房,眼睛都不抬,先行了一圈礼。
喜娘扶着元娘起来跟刘大少爷一起拜别父母。
大老爷和大太太说过告诫的话,新人再去老太太院子磕头。
到吉时,大少爷把元娘从中门背了出去。
大太太哭了一回,交好人家的太太纷纷劝过。
在摆席招待客人,又有相熟的要留下来耍上半天用了晚膳再回去,远道而来的族亲还要留两天,等元娘回门后再走……
如此忙乱了好几天府里才清静下来。
六娘也很歇了几日才缓过劲儿来,这日,用过朝食后照常在院子里散步。
三娘带着一个小丫头,捧着两样针线,看到六娘只一抬头直直地走了过去,去了老太太院子方向。
六娘顿了顿,抬脚往罗姨娘院子走去。
元娘出嫁后,大太太腾出手开始拘五娘性子,每日主持府中中馈,便把五娘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
二娘一惯不与几个妹妹亲热,六娘先前只顾着学大太太行事,满心想着大太太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有什么讲究,宫宴后才发现除了五娘和陈六娘,竟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七娘在院子里糟蹋花草,四娘和罗姨娘一起坐着针线。
“六姑娘可真是稀客,四娘可要好生招待。”罗姨娘说着推了四娘出来。
“四姐姐清瘦了好些,我早些时候就想跟四姐姐说说话儿,一直不得闲,不知道打扰不打扰四姐姐。”六娘道。
四娘带了六娘到自己屋子里,道:“左右就是看看书做做针线,六妹妹别嫌弃姐姐这里简陋才是。”
四娘屋子里只一套公中的梨木家具,案上放着两本书,角落里立着一对细口大肚白瓷青花瓶,其它什么也没摆。
“四姐姐该养些花在里头,下回我给姐姐带几枝进来。”六娘拉了四娘的手说。
“哪有那等心思,我这个样子,过一日是一日。”
六娘皱起没有,“四姐姐说得什么话,谁人日子不是过一日是一日,单看日子怎么过!走,我们现在就去剪几枝花来插。”
姐妹两个在园子里走了一遭,选了春兰、海棠各色的花剪回来,又自己插了一回。
四娘脸上明显有了两分气色。
“我整日没事就在院子散步,四姐姐有空多出来走走,或者带了七妹妹去妹妹处坐一坐,妹妹就盼着四姐姐去呢!”六娘道。
四娘把六娘送到了院子门口,抿嘴微微笑了一下,应了下来。
六娘不慌不急地往回走,路上碰着扶着腰的晓姨娘和有孕的通房姑娘,略点了点头绕开了,只没想到这一见竟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