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嘞,卖甜丝丝的糖葫芦嘞!”青衣小贩大声吆喝着,看见一个小童子迎面而来,正准备好好推销一番,谁知一道身影猛扎过来,差点将他整个人推翻在地。
青衣小贩捡起被撞落在地上的帽子,向着那迅速远去的身影咒骂一句,“奔丧啊?那么急!”
正忙着逃命的舒琴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陷入了一种极度不正常的状态。曾经死亡的体验,让她成为了惊弓之鸟。稍微一点威胁足以让她恐慌不已。
恍惚之中,舒琴总觉得身后有只可怕的大手一直追逐她,试图将她推回那个虚无的世界。不,绝对不要回去!她要逃,逃得越远越好!
由于失去理智地一直往前冲,舒琴激起了无辜遭殃的路人一声声的怒骂。只可惜,对于死亡的恐惧令她一句也没听到。
直到她不期然撞进了一个疏阔清爽的怀抱。
一股淡淡的兰草气息丝缕缕,萦萦绕绕,骤然钻入鼻端。这极清极淡却无法让人忽视的味道仿佛带着仙人的法术,瞬间让失去理智的舒琴清醒过来。
舒琴赶忙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揉着被撞疼的额头,习惯性地说了句,“sorry啊。”
苏彻听到这奇怪的话,微有些怔愣,低下头看向舒琴,“不知姑娘方才说了什么?恕在下才疏学浅,未解其意。”
男子的声音像是划过长天下的一缕清风,舒朗似明月,渺远如流云,落在人的耳朵里像是阳光刺破乌云一般,可将心中的焦躁与恐惧一并抚平。
“我不过是被撞疼了随意叫吼一声,公子不必追究是何意思。”
舒琴一面解释,一面放下揉着额头的手,这才看到面前一位美如冠玉的男子,唇边噙着醉人的笑意,静静地立在大好春光里。
他的眼底宛如无星无月的子夜,是一片极致的漆黑。这样的眼看人时不会让人感到压抑,反而会叫教人生出一种想要永远沉醉在一片无边夜色里的宁静之感。
他身上一袭月白色的长衫,式样极简,针脚细密的缎面在阳光下流转着莹莹光泽,胸前却有一团碍眼的黑灰。
舒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那宛如惊弓之鸟的愚蠢状态已经完全糟蹋了这件衣服!
怎么办,不会叫自己赔吧?自己好不容易赚来的99两银子说不准连片衣角都买不起啊。这可不是舒琴自己吓自己,这衣服虽然看起来式样简单低调,但无论是用材还是制作都及其考究,绝非一般人穿得起的。若是他真叫自己赔的话,那还不得大出血!
舒琴赶忙语气诚恳地向他道歉,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苏彻却是一笑,“无妨,倒是姑娘行走匆匆要小心些才是。”
舒琴见他真的毫不介意,暗暗松了一口气。趁他没反悔,舒琴赶忙朝他揖了一礼,打算赶紧走人。
谁知舒琴不过刚刚与他错身而过,苏彻便从身后轻轻拉住了舒琴。
舒琴心底咯噔一声,哭丧着一张大花脸回头看着他。
苏彻无奈地摇了摇头,“姑娘真是粗心大意。”
说着,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个钱袋子。
他十指如玉,托着的正是胖墩给舒琴的钱袋子。阳光将那钱袋子上的一大团脏污照得闪闪发亮,与他如玉指尖流转出的氤氲光泽一相对比,更显得那样丑陋不堪。
连舒琴都觉得这样的钱袋子叫他拿着实在是太碍眼了,他却浑然不觉,好像托住的不是什么脏污,而是贵重的宝物。
舒琴从他手中接过钱袋子,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感到有些窘然。
这时,一道又惊又喜的声音穿插了进来,“琴半仙,您原来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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