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玉一下子坐直身体,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沉默不语。
他多久没出现了?
沈清玉自然明显感觉到他气度不凡,也知道他出生入死。
她自有京城贵女的骄傲,他不愿意说出他的身份,她自然不会去逼他。
她明白是一回事,心里怎么发酵又是一回事。
仿佛梦里的倾心一吻醒来便烟消云散。
少年信誓旦旦的诺言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就转眼即逝。
沈清玉拿起玉簪,玉簪精致玲珑,簪柄还有个玉字,笔峰清冷风流,隐隐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沈清玉小心地把它放进首饰匣子,不禁嘲笑自己的疯狂来,不满两年就要及笄,她的亲事还是个未定数。
会是他么?
……
今日是学堂正式开办的第二天,女夫子是个严谨不惧权贵的性子,自然会考考贵女们的功底。
有个贵女提议道:“学堂地方狭窄,不如到外头比试。”
说话的贵女正是侍郎府的嫡女徐雅,她容貌清秀,淡浅裳衣,勉强当得上美人一词。
语气娇俏带羞,眼光不自觉地看向男子学堂那边,其中的深意恐怕明眼人皆知。
竟用上了比试这个词,看来她倒是十分重视此次在京城哥儿大放异彩的机会。
沈清玉微微一笑,看来皇上的用意恐怕在此了。
陆锦不自觉挺直身体,不知在想什么,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女夫子清冷的眼睛看了徐雅一眼,心里暗叹,最终还是颔首。
周围贵女目露期待又带着几分紧张,跃跃欲试。
有想看热闹的,有真心真意想才艺得到夫子指点。
有的不屑一顾,目露鄙夷,但是最终还是跟着出去。
不一会儿,一众贵女已经出到学堂。
徐雅率先起头,目光有意无意地朝着男子学堂那边看去:“既如此,雅娘先献丑了。”
周边贵女声道是,徐雅便铺开宣纸,研墨,执笔。
写字的时间不过一刻钟,很快就有在学堂侍奉的婢女把宣纸扬起。
字体秀丽柔润,笔峰游刃有余,但是不难看出,稍嫌浮躁。
众贵女看在眼里,也是连声称赞。
徐雅放下笔,贵女又是沉寂起来,虽想自告奋勇想展示自己,出来学堂才发现,却也学不来徐雅的不拘礼节。
陆锦微笑,带着和煦的语气说道:“既是夫子考核弟子的功夫,我们就不必如此紧张。”
一句话把比试搏人眼球就说成是夫子考核,熨熨帖帖,说进了贵女的心坎。
贵女们都像陆锦投去善意的微笑,韶安郡主惯会做人,什么时候都替人着想。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贵女娇怯怯道:“那画娘来一曲琴好了。”
传闻容府幺女一手锦瑟弦琴名满京城,绕梁三尺。
容画笑容可掬:“画娘献丑,希望不要大家不要介怀。”
众人附和,笑意吟吟。
铮一声,清丽纤尘的琴音破空,容画一身粉色裳衣,微垂着头,侧颜美好,恍惚出尘,琴音哀愁凄婉,仿佛她便是琴中的仙子,只能在琴弦起才能见着日光。
芊芊素手,琴音和畅。
悦耳动听的琴声潜入众人耳里,这曲原本就意境十足,在这稍嫌萧瑟的秋天婉清绝丽,带着淡淡的哀愁,琴声入境,境中出尘。
容府幺女琴技果然名不虚传。
一曲终了,众人都沉浸在曲中哀婉婷约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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