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树儿的叶子黄了又掉,掉了又黄,一片一片,在蔚蓝的天空飘飘零零。
花蕊在偌大的浣衣小院,坐在古井旁,洗着沈姑奶奶的裳衣。
一人一井一院,在苍茫的天际汇成一色。
梧桐树儿的最后一片黄叶最终落下,树儿变成光秃秃的木干。
花蕊冷漠地看着在天空中飘零的最后一片叶子,杏眸淬着寒光,该死的都会死去。
她拎起沈姑奶奶的裳衣,舀起一木瓢水倒下去,拿着木棒槌儿,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敲打地裳衣。
突然,花蕊在寂寥空旷的庭院里诡异地放声大笑起来。
她平淡无奇的脸上扭曲无比,尽是痛快的恨意。
沙哑的笑意冲破云霄,响彻天际。
天边的云彩似乎也受了惊吓,飘荡开去。
骤然,有一缕血迹在清水中特别鲜红。
花蕊心情极好地敲打着棒槌,沈氏,当年你夺我亲儿性命,今日我送你胎儿上路,这不也是十分公平吗?
接下来几日,花蕊日日加大安胎药的分量,眸光如寒冰,漠然地看着沈姑奶奶裙摆下的鲜血。
“啊…啊…”
沈姑奶奶整个人倒在血泊里面,痛苦地在床榻上呻吟,脸色是渗人的惨白。
她额际的头发全部湿透,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一个大夫匆匆赶来,从沈姑奶奶血崩到他赶到衡居阁竟然不到一刻钟。
胡须发白的大夫垂眸,二话不说,直接替沈姑奶奶施针。
沈姑奶奶看到大夫来了,也不知道哪有的力气紧紧捉住大夫的人,惨白的脸上尽管痛苦不堪,眼里的哀求却是十分殷切:“大夫,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她像是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力道大得惊人,尖尖的指甲嵌入大夫的皮肤里,渗出鲜血。
大夫也着实是痛苦得皱起眉头,不过看向沈姑奶奶疯癫的模样,倒是心里悲叹,废子一个,必死无疑。
他只是用力抽出手,向沈姑奶奶郑重地点了点头,继续专注地替沈姑奶奶施针。
沈姑奶奶得到大夫的保证,心里高高悬起的大石重重落下,安心地昏阙过去了。
……
待沈姑奶奶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花蕊在床边哭哭啼啼,杏眸流淌着清澈泪水。
她心里一沉,长长的指甲抓住花蕊细嫩的手背,嘶哑道:“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花蕊痛得眉头狠狠一皱,看向自己的手背,触目惊心的伤痕渗出鲜红的血丝。
她正欲发作,突然想起主子的吩咐,不得不咽下气。
平凡无奇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大夫说是死胎。”
沈姑奶奶惨败的脸上带着沉沉的死意,双目无神地转动着,嘴角不停地抽搐着,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花蕊看着沈姑奶奶疯癫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变态的快意,你也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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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黑寡妇是蜘蛛的一种,不开心。
祝我挂科快乐吧。今日考计算机二级的时候,最后十分钟电脑死机。2333,想死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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