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个人神情严肃,正襟危坐。
脸上几乎是毫无表情,更是丝毫不见有动作,似乎是审判犯人旁冰冷的侍卫。
汾兰殿的香烟袅袅升起,在半空中艰难地蜿蜒,似乎连空气也是压制的气味,直直掐紧人的喉咙。
沈清玉看向鼻归鼻,眼归眼的众人,嘲讽一笑,这可真齐人。
待沈清玉走进来,沈老夫人手里转动的佛珠重重落在案上,清脆的一声,在这个静得可以听见针掉落的声音的时刻,显得十分突兀。
沈清玉缓缓行来,笑意深了些,朱砂痣愈发显得妖娆。
沈老夫人阴森森的眼睛直逼沈清玉,混浊的眼球翻滚着黄色的污垢,手里不断哆嗦着嘴角微微一歪,可见是十分生气,或者带着几分兴奋?
沈老夫人猛地拧着茶盏,狠狠往沈清玉头上一摔,迅猛得让人丝毫没有逃避的机会。
“嘤……”
沈清玉闷哼一声,只见她额际被茶盏的利片扎伤一个小口子,妖娆的血花怒而绽放,嗒嗒嗒,血珠如细线喷射出来。
即便沈清玉全身湿透,她依旧是含笑以对,湿漉漉的青丝散落飘扬,美好的身姿裹在长裙内,白皙脸上被茶水烫得微微发红,唇不点而朱,润泽剔透,清澈嘲讽的眼眸微微染了点水意,偏偏眉眼里又蕴着刚强不折的傲性,像是一杆清润高傲的梅花。
两种不协调的感觉交融在一起,偏偏勾的人忍不住想撷取那竹上最细嫩的一叶。
沈老夫人看见沈清玉到了如今还是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心里更来怨恨,老脸扭曲无比,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恶狠狠却又无比嘶哑道:“孽障!还不跪下!”
沈清玉素手摸了摸额际鲜艳的血花,优雅地拿起帕子擦起血迹来,清凌凌的眸子直逼沈老夫人,轻轻道:“祖母,你可消气了?”
沈老夫人怒极反笑,这是指责她无理取闹了?沈御的女儿可是好样的。
她努力抑制地自己的滔天怒火,告诉此事不能急,不然破坏整盘计划,阴狠地瞪了沈清玉一眼:“你为什么要推你姑母?孽障!好大的胆子!”
沈清玉仪态万千地捋一捋自己凌乱的青丝,唇角带笑,语气温软:“哦?祖母原来是为此事生气?玉娘可是什么都没做,此事是谁禀告祖母的,玉娘可是看见在场的下人都在原地,还是说祖母一早就知道此事?”
沈老夫人浑身不由自觉地颤抖,冰冷的视线直逼沈清玉,毫不掩饰的杀意。
沈清玉媚眼轻轻扬起,心里嘲讽,果然被她猜对了,原来她也知道此事,为了陷害她也是连自己女儿的命也可以撂手不管。
够狠,够有手段。
不过,她绝不做这代罪羔羊!
沈清玉杏眸一言,语气漠然:“祖母,玉娘已经请示父亲,待父亲回府,自然会还玉娘清白。祖母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脾气,越老越长了。祖母,你可是忘了父亲交代过祖母要好生歇息着。祖母老了,只会这倚老卖老的招数。”
沈老夫人气得嘴角一歪,恶狠狠地瞪着沈清玉,正想破口大骂,却被一道惊慌的声音打断。
“小姐,姑奶奶拿刀抵住少爷的脖子,说是要他偿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