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基本都已经是50岁往上了。
这年轻人叫乌勒·泽科,据他所说,他是专精咒法系、变化系和预言系的贤者。巫师内部分为八大系,分别是变化系、防护系、咒法系、塑能系、附魔系、死灵系、预言系和幻术系,这些教皇早已知道。但是贤者是什么呢?教皇颇为好奇,这并不在他们对巫师的了解之中。
于是他很干脆的问出来了:“贤者是什么?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年轻人。”
“这没什么,冕下,”这年轻人睿智的眼瞳只是闪着温和的光芒,“这是我们刚划分出来的实力阶层,您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可能等上一两天我再来,您就不会有这个疑问了。”
他娓娓道来:“您肯定知道我们已经把现在研究出来的魔法分成了九个阶层了,但是在最近,我们发现对于魔法,我们了解得还太少。很久以前,先辈们最初了解魔力的力量的时候,他们能利用魔力做出来的事情还寥寥无几,威力也小得可怜,我们把那时候的魔法叫做一级魔法,比如说射矢术——那只是一个简单的小魔法,连最基本的精神力模型的构建都不需要。我们能利用它射出一支十字弓矢,让弓矢射向敌人,其实这和普通士兵们用十字弓射出来的弓矢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当时发明出这法术的先辈体弱多病,很希望能像强壮的士兵们那样可以保卫家园,所以在这样愿望的刺激下他用魔力射出了一只弓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可让他倒了大霉,躲了几天之后还是被烧死了。这件事被记载在我们的历史书里,可怜的是他至死都不知道他是一名巫师。”
乌勒·泽科说起巫师们那段黑暗的岁月的时候,平和理智,这让教皇相信了巫师们并没有选错领袖,至少眼前人的年龄不能代表他的阅历和智慧,巫师们也是带着诚意来到教廷的。
“这样纯粹发挥物理作用的法术,我们一直以来是把它们排在一级法术里的,像这样的法术还有许多,巫师之手、开关术等,但是最近在九级法术的顶峰,我们却发现这之上还有更为神奇,威力也更奇幻莫测的法术,它们或许不会有很大的杀伤力,但是从魔法的角度来说,那能起到的作用是更为神奇和超乎想象的……”
看出来教皇的困惑,乌勒·泽科为此亲自做出来一番演示。
乌勒把右手伸出来,慢慢闭上了眼睛,第20任教皇敏锐地察觉到空气里好像有什么变多了,教皇知道,那是魔力,但是这魔力发生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变化……就像是无知无觉存在空气中的魔力慢慢开启了神智,它们汇聚在一起,慢慢变成浓稠的一滩水,包裹着乌勒的手掌和手腕。
那是惊人的力量,虽然蕴在乌勒的手掌周围不显山露水,但是教皇知道这团平和的力量爆发出来,那是足以把他的整个教廷毁掉的。教皇也为此吃惊。
这样在教皇面前展示一种不为人知的、甚至按照乌勒自己的说法也是才发明成功的法术力量,这是危险的,不仅是对教皇,也是对乌勒。如果乌勒不能操控这力量,教皇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对乌勒来说,这里是教皇的会客厅,教皇的侍卫们忠诚沉默地守护在周围,这样在教皇面前动用力量,如果一个不慎伤到教皇,这会让乌勒再也走不出这间房子。
何况,乌勒现在可没有做什么防护手段,如果教皇因为这力量心起杀意要杀了他怎么办呢?
这对两个人都是一种考验,但是他们互相给了对方信任,教皇默默启动了他这间房子的防护法阵,不让他人来打扰,自己也只是认真看着;乌勒也的确是在魔法上面有超凡造诣的大师,他顺利施展了这魔法,显出了预期的效果——
“啊……”教皇小小地惊讶了下,这不可谓不重,能让见闻广博的教皇也为之惊讶的法术,足以证明它的不凡。
教皇对面坐着的“乌勒”,不,或许也不能称之为人了,那只是一团乌勒形状的液体,无色无味——
“这是水么?”教皇满怀兴趣地问道。
“是的。”那团水里的的确确传来的是乌勒的声音。
“呃……”第20任教皇是个充满好奇心和冒险精神的人,否则也不会任由乌勒在他面前施放未知的法术——他已经老了,但这好奇心不减反增,教皇跃跃欲试地说,“能让我尝一尝么?这是纯粹干净的水么?不会让我实际上是在尝你的血液?”
对面的人型水体也被教皇噎住了,他停了一会儿才说:“不,这是纯粹的水,是魔法转变过来的,不是我的身体,至于我的身体在哪里……”他只是困惑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还在研究,当我用这种被命名为‘形体变化’的法术的时候,我只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在这团水里,身体却不知所踪——呃,但是我保证这是纯粹的水,因为我明显感觉到了汇聚来的魔力转化成水的过程——嗯,您可以试一试……”他尴尬地说。
无论是谁被问能不能尝尝自己用法术构成的水身体的时候,都会尴尬吧。
“那让我来试试……”第20任教皇毫不忌讳,直接点了点那团水,试了试味道,“的确是水呢……真是奇怪的法术。”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