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天光,云之贤睡得很沉。连一旁的云知行被商梓叫走了也不知道,直到凌长里回来,打了水在洁面擦手时,她才醒过来。
凌长里听到后面的人打了个翻身,轻轻道:“醒了?饿了吗,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醒来还在发呆并没察觉身后有人,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云之贤吓一跳。
“哎妈呀,王爷你怎么在后面不出声儿啊。”
说着,也爬起来,背过身去整了整睡皱的衣服。
凌长里好笑,“洗脸擦手又不是洗澡,哪来那么大阵仗?”
说到洗澡,这个问题令云之贤十分在意,她迅速爬起来问凌长里:“在这儿能洗澡吗?”
凌长里走过去,伸手替云之贤理了理睡得散乱的头发。
“露天的,你敢去吗?”
“那还是算了。”
“是温泉。”
云之贤两眼放光,“那晚上去方便吗?”
“在下时刻都方便,只等听候姑娘随时召唤。”说罢,凌长里见云之贤涨红的脸顿觉心情舒畅,朗声大笑。
走到门口尚未进门的东方亮和纪春听到凌长里的笑声,两人心里既疑惑又发毛。
半夜出去时王爷还发了大脾气,可是想到破敌的对策了么,怎的突然间心情这么好?
扮做药材先生的云之贤尽忠尽责,抓药煎药忙碌得很。
同样忙碌的凌长里得知云之贤被商梓抓壮丁了有些不悦,立即安排云之贤回来专门负责他每日饮食和茶点,见到云之贤小蜜蜂似的为他的一日三餐忙进忙出,心情才有所缓和。
药材先生变厨房小妹的小蜜蜂云之贤也无所谓,每日去看过景誉无恙便安心待在凌长里的营帐内泡茶炖汤焖菜做饭。偶尔士兵们打了野味,她也去厨房要些来,切成块,撒上磨成粉的食用香料拌匀,腌渍半日后放在铁板上炙出油,两面焦黄时夹起来,裹上薄薄一层盐巴放进嘴里,那味道简直是棒极。吃货凌长里吃得很开心,但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云知行寻着肉香味而来,所以加了副碗筷。
正在长身体中的云知行吃完一碗饭还不够,举着空碗让云之贤添饭,然后又夹起肉继续大快朵颐,见状凌长里已皱眉;
清淡饮食的商梓尝过云之贤做的炙肉后也过来搭伙,于是又多加了一副碗筷,眼见肉快不够吃了,凌长里已面露不悦;
谁知西北的风将肉香味传得更远了,常被传唤来议事的纪春和东方亮也借由留下等肉上桌,结果再加了两副碗筷。
眼见专属的肉被别人挑光,凌长里终于忍无可忍,一边吃,他一边提点二位将军。
“西郡气候干燥,二位吃了这些许肉也该多多喝水免得上火,为避免腹腩肉厚,也理应日夜勤勉多多操练。”
纪春和东方亮闻言,两块肉如鲠在喉,吞吐都不是。
互相交流了个尴尬的眼神,心想这王爷平日里总是被传说如何平易近人,与他相处是多么如沐春风,这会儿是肉吃多了产生幻觉了么,他们怎么觉得王爷话中有话啊!
躲在内室的云之贤听懂了凌长里的话里话,心想两位将军可别被吓着,只需给细嚼慢咽的王爷留两口肉就行,别的没啥。
景誉尚未醒来,所有重心都在凌长里身上,但凡击鼓上阵,他也穿上铠甲且总是走在最前面。
以为一员猛将倒下、大营空虚的敌军不断挑衅,遥见新主将是陌生面孔还以为是假把式,待凌长里一声令下并以压倒式对阵排开后,敌军始知轻敌,可为时已晚。
早在其沾沾自喜和不断造势时,凌长里早已下令让左翼一支精骑已快速绕道其身后切断了后路,将最后的生门也关上了。
结局是可预料的。
经半日厮杀,叫阵来犯的一万人所剩无几,凌长里着意放回小兵二人回去报信。
一战告捷得胜归来,士气大振,兴奋的纪春和东方亮一人抱着一坛酒来主帐找凌长里庆祝,不想被凌长里骂个狗血淋头还被罚绕营跑满百圈。
云之贤一边烹茶一边问正在看书的凌长里。
“王爷何不直接明了告诉他们游牧小族擅于偷袭?一场败仗很可能激发他们的强烈的报复心,因此这几日但凡前线无人叫嚣,夜间都该注意附近山头林间是否藏匿和伺机报复的敌军。”
这话听得心里满意。凌长里放下书,揉着发酸的手臂。
“若他们如你这般周全,我倒不用费心安排这一出。如他们跑完百圈仍看不到东边山坳和南边林子的地势缺陷,也只能算一介武夫不能担做将军一职。此番若不是一直有景誉,指不定西郡早已沦为他人城池。”
揉到疼痛点,凌长里抽了一口冷气。
“今日用劲过猛,你去找商梓拿些药酒过来帮我揉揉吧。”
云之贤倒茶端过去后转身出去了,不多时,幕布被掀开,云知行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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