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前行的二人,皮靴底磕着水泥地面,发出刺耳的脆响,一步步走近。近了,近了,几乎与他躲藏的柱子齐平。
一双充满戾气的双眼和他相视,几乎同时,他冲出去,一手拔过正慌忙回头的男子腰间匕首,未等他伸手抢夺,飞起一脚,蹬在他胸前。
那人闷哼一声,这当胸一脚伤得他不轻,向后倒去,连带他背后的男子一起摔在地上。
另一名被带倒的人倒是毫发无伤,立即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根半米长的棍子。
一人持匕首,一人持棍子,在空旷的地下一层僵持,中间是那个倒地不起,不断呻/吟的男子,他的脸色苍白,在冬日的夜晚,额头竟渗出汗珠,“肋骨,肋骨,好像断了。”
“你忍忍,小五马上下来。”
还有帮手,事不宜迟。趁着这人低头和同伴说话分神的空档,他猛地上前一步,左手顺势握住那棍子,右手冲左肩左腿各猛刺一刀。
那人刚想反手用棍子砸下,左腿剧痛使他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原本是武器的棍子只能被他撑在地上,维持了个半跪的姿态。
身后有气息。
他倏地回头,离他只两步距离,一个穿黑薄羽绒服、同样满身杀气的男子,一手握长刀向他逼近。开了刃的刀口泛出寒光,正向他挥来。
他后退两步,脚踝一麻,也跌倒在地,是那个跪着的人挥棍击中了他,见他倒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狞笑,“就凭你,还想抢容家的家业?”
他坐在地上,冷笑一声,“我不行,难道你们这群走狗行?”
两个立着的男人“呸”一声,向他走近。
那锃亮的长刀几乎在他眼前了,他只半低头。
“我们走狗自然不行,不过你这过气的二少爷,趁早乖乖滚……”话还没说,已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膝盖,膝盖……”
那个挥长刀的有些慌了,没看清他怎么站起身,更没看清他又是怎么踢中旁人半月板的,只知道,他已经立在自己眼前五步开外,手上一把匕首。
传说他会拳脚,身手不错,现在看来是真的,自己一个人未必能讨着好,若是被他制服,三个人都被抓住,那麻烦就大了,急忙吹一声悠长的口哨。
一辆黑色丰田面包车从地库另一头呼啸而来。
不能让他们跑了,有了一次还会有下次,这回就得治他们。
他冲上前,左臂挡住长刀,同刚才如出一辙,右手已抓着匕首在他身上猛刺,这回刺得更猛,连锁骨下也有一刀。
丰田车见势不妙,急急后退,竟自顾自地逃走了。
“小少爷!”齐叔气喘吁吁的声音在地库另一头飘荡,他带了两个保镖样的人跑来,轻而易举将地上三个打手捆起来。
“小少爷,你……”齐叔连叹几声,帮着他脱下那件黑色皮夹克,左臂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皮外伤。”他冷静地道一声,感觉得到伤得不深,虽然白色衬衫左臂已经鲜血淋漓,浸透了。
蹲下身,“说,来干什么?”
小五的最有骨气,咬着牙不说话。
断了肋骨的人早已面无人色,趴在水泥地上苟延残喘。
他重又站起身,一脚踩在碎了半月板的膝盖上,“小五不说,你说!”
那人惨叫一声,“容二爷。”他恨不得抠掉自己的膝盖,惨叫几声,“容二爷容成业,容成业,让我们来教训你,废你一只手,让你滚得远远的。”
齐叔把这些都录像,又凑近,“警察还有几分钟就要到了,让他们这么说?”他有所保留。
颔首思索半分钟,爷爷最看重家族名誉了,自己如果这样不管不顾地把这几个打手交出去,定要扯上叔叔婶婶,爷爷不会高兴,他常说,家丑不可外扬,家族名誉比任一个人的命都重要。
蹲下身,拧住这几下就招了的人下巴,手上一使劲,那人疼得直叫唤。
“我昨天晚上刚把顾问领导打高尔夫的视频发出去,今天你们就来了,到底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显然懵了,忙申辩,“容成业,我说了,容成业。”
手上力道又重几分,几乎要捏碎。
“好像是个决策团领导,是的,我们是粗人,名字不记得了,对,好像是个什么领导。”小五眼中有道光一闪,而后开了口。
“记起来就好,这个领导姓王,地块拍卖决策顾问,是不是?”他拍拍小五的头。
“是是是,我都记起来了,你们也记着!”他冲另两个疼得恨不得死过去的同伴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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