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赶紧摆手摇头:“岂敢岂敢,师姐,有话好好说。”
把人一把丢到床上,长穗搬过圆凳,一屁股坐下来,小腿翘大腿,自腰间把一大包东西冲着床上的人砸了过去!
“啊!师姐,砸到头了!你也忒狠了!!”
长穗无视郑长素的哀嚎,又从衣襟里取出一叠东西丢了过去。
“呀……差点砸到眼睛了,什么东西啊?你拿来丢我!”郑长素把糊在脸上的东西拿下来,看清了手上的东西,尖叫:“银票?这么多?你抢劫了?”连忙又把之前那一大包东西打开,全是碎银。
“你少和我废话,要走赶紧走。”长穗满脸嫌弃的说完,腿脚利落的踹开房门就走了。
郑长素叫唤了好几声也没把人叫回来,看着这满手财富,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笑,她师姐这是把全身的家当都丢给她了,她是不是应该感叹有个江南首富的爹真好!?
郑长素把这些东西都收好,拎起包袱走到窗跟前,想了想就这么不告而别似乎有点狼心狗肺了,毕竟这里的师兄弟姐妹们,对她那是真心不错!还有师父,对她也是百般照料,教授医术、武功一样没落下!
郑长素走回桌前,拿起笔沾了墨,不假思索的写了一行字在纸上,写完放下笔,对着纸吹了两口,满意的点点头。趁着此刻天色正好,归雁湖寂静无声,一抹翠绿身影踏湖而去,身姿犹如离群之雁,潇洒朝气。
琴台上站着的人眯起眼,看着那抹身影消失,摇摇头,坐在了石凳上。
不一会儿,小书童便拿着一张纸给了男人,安静站在一旁。
“郑筵之算盘打得精,只可惜我荀子邡教出的弟子,可不是为了给他做棋子用的。”男人看着纸上依旧没长进的字,叹了口气,然后便对书童道:“卿水,去告诉郑大人,他要找的人以不在我“九歌”,另外,最近我得了残谱,要苦心研究,即今日起,不见客。”
“是,师父。”书童应下,便往外走。
“慢!”男人勾起唇唤住书童:“急什么,一个时辰后再去。”
“是。”
另一厢,刚刚得知人不见的消息的郑筵之,待书童走远后,面上笑意不变,却抬袖便把近手的杯子砸了个粉碎,站在身边的郑家长子心知父亲此刻是怒火滔天,连忙上前道:“父亲,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伤身,人跑了,追回来便是。”
“哼!”郑筵之冷笑一声:“追?!追回来一个不听话棋子,耗时耗力,为何要追!”
“那……父亲之意?”
“与其追回来一个不听话的狼,不如自己找个听话的兔子,三夫人不是有个侄女吗。”郑筵之转身对长子说道:“即刻传信,从今儿起她就是我郑筵之的义女了,马上备马,你我即刻返程。”
“是,父亲。”
房间里此刻只剩郑筵之一个人,郑筵之双目中一闪而逝的狠毒,心中暗暗道:“好一个荀子邡(fang)!今日之事我记住了。来日必将百倍千倍偿还于尔!”
荀子邡闭门谢客之前,又差书童分别将两封信交给大弟子叶君然和二弟子褚长穗。接到信的两个人,分别拆开,给叶君然的信上只有简短几句,大致意思是表明九歌门三个主事都属意他,借此刻门中暂无主事之人,便以次来历练他,随信而来的还有一枚刻有九歌字样的玉牌,握着手中上好的玉牌,叶君然垂头不语,眼中是难辨的颜色。
至于褚长穗收到的,则是一个封了两封信的信封,一封一看笔迹就是她那个师妹,信是这样写的:
「信头:“师父兄弟姐妹启信安好”
正文:“我走了,师父不必忧愁,多谢师姐仗义相助,愿各位师兄弟姐妹一年更比一年好。”
信尾:“弟子,郑长素”」外加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涂鸦,惹得看信的褚长穗笑喷了茶,她这个师妹吧,样样都学的好,为独这丹青之艺,简直惨绝人寰,不忍直视。把信折起来,这个师妹走了都不忘搞怪,也真是一朵高岭奇葩了。
褚长穗止了笑意,拿起第二封信,看完之后,脸上笑意渐敛,面色凝重:“没想到,这丫头的爹倒是来头不小。”褚长穗想了想,决定尊从师父之意,回家走动走动,避避即将到来的灾祸。
“哎……”叹了口气:“小师妹啊小师妹,但愿你腿脚跑得快些、生存能力强点,别那么快被抓回去,不然,我这跑路费可就白给了,还得白招一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