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举办寿宴的地方,郑长素才发现面前的建筑格外眼熟,这不就是师兄那天指的那个亭子吗。
“你乖乖待到这儿,不要乱走,我去看看我的小金主。”梅岭交代了一声,就朝另一边走去。郑长素看到人多就头疼,索性找了一个相对清静的位子坐了下来,桌上摆好了几盘小巧的糕点和白瓷点梅的酒壶,郑长素二话不说直接拿起酒壶倒入杯中开始小酌起来,入口便是一股浓郁的梅子味,这是梅子酒,喝下去稍微有些烫喉,看来有些年头了,百般无聊之下,一杯接喝一杯,郑长素自己还没意识到,就已经双眼迷离,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群。
不远处看到的梅岭,暗骂一声糟糕,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已经空了的酒壶扔到一边,拍拍郑长素的头。
好半会儿长素才回过头,难后直直盯着面前的梅岭,不说话。
梅岭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一改往日刻薄毒舌,反倒语气颇为轻柔,带了一□□哄的味道:“小长素,解酒药放在哪里。”
“……”直直的盯着,依旧不说话。
梅岭维持着笑脸,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大眼瞪小眼起来,就在梅岭快要维持不了表面上的笑脸的时候,郑长素这才慢悠悠的抬起手,扬起食指,上下游移了好一阵才把手定在自己腰上,笑的阳关灿烂,晃动着手里的小瓶子,然后,抬手朝后直接丢了出去,也不管会不会砸到人,直接一道抛物线就丢了出去,瓶子直直朝着一个青衣姑娘砸了过去,引起一片惊呼,眼看就要砸到青衣姑娘头上,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影飞身护住青衣姑娘,另一只手紧紧握住那个瓷瓶。
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的某人依旧支着下巴呆呆的笑着,梅岭忍住想掐死旁边人的冲动,站起来走过去赔礼:“这位姑娘,实在是对不住。”
惊慌初定的青衣姑娘,紧紧抓着蓝衣男人的手臂,好半会才诺诺的说:“没、没事。”
挡在青衣姑娘身前的男人剑眉利目,周身一股摄人的煞气,额前的猫眼玉色同暗鸦,更增几份煞气,气氛一时凝固,一触即发。
梅岭看着依旧在犯傻的郑长素,又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眼神又投向被护在身后的青衣姑娘,那姑娘扯扯男人的袖子:“夫君,今天是爹爹的寿宴,不要生气了,我想那位姑娘也不是有意的。”边说一边把手伸向男人捏着瓶子的手,试探的拍了拍,男人张开五掌,瓶子到了姑娘手里。
青衣姑娘赶忙将瓶子递给梅岭,笑着点点头,拉着蓝衣男人走到另一头坐下。
梅岭取出药丸,捏着长素的下巴,直接塞了进去,然后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塞到郑长素嘴里,狠狠照着光洁明亮的弹了一下:“你以后再给老子喝酒试试看!!!”
宾客大多已经到齐落座,只听琉璃亭上突然想起奏乐,然后一个中气十足的笑声远远就传来,只见一个身体硬朗的老人不需人搀扶,便走到主席,这就是今天寿宴的主角儿,澹台府的主人,澹台老太爷,明明以近百岁高龄,那双隐在眼皮下的眼睛却一片清明,想来这位澹台老太爷年轻时也是一位俊美儿郎。
“多谢诸位今日来参加老夫寿辰。”然后笑呵呵的对一边的少年招了招手,少年从人群中走到澹台老太爷身边,伸手搀扶住老太爷的胳膊,格外乖巧,抬起头来,少年的容颜也让在场的人惊呼,少年貌如冠玉,眉眼之间与老太爷如出一辙,少年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不见丝毫紧张,举止自然的行了礼。老太爷拍拍少年的手,满眼慈爱与满意,对宾客介绍:“这是我家中幺子澹台沅,承蒙皇恩,不日将奉旨进宫做太子仕读,望在座诸位多加照料,老夫在这里先谢过诸位了。”
“哪里哪里,小公子一看便是人中龙凤……”
“是呀,您折煞……”
“哼!”一声冷哼不大不小的在恭维的群声中想起。
澹台老太爷话音刚落,席上便声音四起,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此次参加寿宴的在朝中为官的人不少,也可看出这位老太爷对身边这位幺子的喜爱程度。
稍稍有些酒醒的郑长素发现嘴里鼓成一个包,艰难的动了动僵硬的腮帮子,发现是糯糯的,嚼了嚼直接咽到肚里,一打眼就看见台上如白杨的少年,赞叹:“好漂亮。”
梅岭看见酒醒了不少的郑长素,冷哼了一声,倒了一杯茶放了过去:“酒醒了!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好事。”
“诶?”大脑费劲的回忆了一下,她记得太无聊就一直喝酒来着,好像喝的……有点过?!接着脑子里就跟翻书似的……全想起来了!
“小师兄,我保证以后坚决不再重要场合喝醉酒了!!”赶紧举手发誓!!态度积极的认错。
梅岭哪里会不知到她打的主意,冷哼一声,气的牙根直痒痒:“这事儿没完,你给爷等着。”
“……”现在回九歌门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寿宴上一片贺喜,杯光筹措,好不热闹!梅岭和郑长素显然不是这种场合里的佼佼者,两人相视一眼,都把对方的意思琢磨透。
“高台上风景不错。”梅岭提议,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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