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二公子回府

走吧。”阿辰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丫鬟停了下来，抬手指向前面，说：“几位公子，那里便是大夫人住的梅居，奴婢就先做事去了。”福了一礼，丫鬟便从原路走回。

    此时刚好走出一个穿着湖绿色衣服的小丫鬟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走了出来。

    “谢谢您，大夫。”

    “应该的，只是大夫人底子不好，又有些郁结于心，心病终要心药医，旁的药物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好了，姑娘不必送了，老夫认得路。”

    “谢谢大夫，这是诊金，您收好。”

    “好。”接过钱袋收进袖中，大夫便背着药箱离开了。

    小丫鬟正打算进去煎药，回过头就看见了这一行人，其中还有早上扶她的俊美公子，一想到今天早上，小丫鬟本就施过胭脂的脸蛋儿又红了起来，走了下来，捻着衣角，羞涩的小声询问：“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我等想向大夫人了解一些关于案情的事情，可以劳烦姑娘通报一声吗，叨扰了。”莫三背着手扬着笑意说道。

    阳光逆着照下来，更衬得莫三的笑容暖如骄阳，小丫鬟有些看呆了，赶紧低下头。快速说道：“好，我进去看看夫人睡了没。”说完蹬蹬蹬跑了回去，进了门赶紧靠着墙，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这个公子人真好……又忍不住躲在墙后偷偷瞄了一眼，然后赶紧把头缩回来，方才快步去找大夫人。

    众人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小丫鬟就提着裙摆走出来了，对他们说道：“你们跟我来。”

    “多谢姑娘。”

    “没、没事的。”小丫鬟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走到门前，小丫鬟唤了一声，里面传出大夫人的声音后，才推开门，门刚一打开，扑面就是各种药味，十分呛人，阿辰嫌弃的抬手捏住鼻子，还夸张的咳了几声。

    小丫鬟不太高兴了，对着阿辰嗤鼻哼了一声，对他们说道：“夫人身子不好，你们别问太久。”

    “理当如此，姑娘放心。”莫三说。

    屋子里昏昏暗暗的，没有一份亮光，给长素的第一感觉就是压抑，胸口喘不过气来，几人绕过重重深紫色的纱幔，就见大夫人站在窗前，瘦弱的身形撑着身上厚重的衣服，面色煞白，但妆容依旧精致，一双眼睛看向他们，一片沉静。

    小丫鬟赶紧走上前去，说：“夫人，你快坐下，别站着。”

    “没事，坐下迎客岂不失礼，丝雨，你将窗户打开，前些日子得了一些好的春茶，你去沏壶好茶招待几位客人，几位不必拘束，请坐吧。”大夫人吩咐丝雨之后，便让这几位落座。

    “叨扰了。”莫三说到，便坐了下来，沈清之坐其旁边，阿辰站在沈清之身侧，长素坐在了对面，至于之前一直跟着他们的官差则站在了门口，没有进来。

    “夫人也是明理人，如此，莫三也就不同夫人兜圈子了，有话直说了。”莫三手掌翻起，中指曲起，骨节轻点着桌面。

    “莫公子直言无妨。”

    “案发之前，夫人身在何处？”

    “我同月儿一起来的，当时细雨也跟在我身边，可为我证明。”

    “我问过宴会上的人，有人看到夫人中途离开过宴会，是去哪里？可有人证明？”

    “……中途身体略有不适，宴会有些吵闹，便起身去后花园转了转，倒是有碰见管家，后来想起后厨还煎着药，便和管家一起去取药，这期间，细雨都陪着我，你们也可以问管家。”大夫人面对询问，面上没有慌乱，有条理的回答了莫三的问题。

    问过三巡，细雨也端着茶进来了，长素拿起青花茶盏，掀开盖子喝了一口，唇齿留香，长素不由好奇的问道：“夫人，这是什么茶，好香啊！”然后又感叹了一句：“原来还有可以和酒媲美的东西啊。”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大夫人被长素可爱的动作逗得一笑，紧绷的气氛瞬间松了，那双好看的眼睛带着几分亲近，柔声对长素说道：“不是什么好茶，若还有下次，你还愿意喝我的茶，我就用我这里最好的茶来招待你，如何？”

    “好啊，好啊！”长素赶忙答应，茶盏里的茶早就被喝没了，细雨又为她续上一杯，便退下了。

    “夫人去膳房可有发现什么举止怪异的人？”莫三语气不像方才那么严肃，气氛使然，也松缓了不少。

    “府中因举办父亲寿宴，不久前才招了许多新家丁，膳房也有不少，若说面生的，比比皆是。”大夫人说道。

    “哦？寿宴那天大公子竟然未到，在澹台老爷出事时才慌忙赶来，不知夫人可知道什么？”莫三将话题引到大公子身上。

    “夫君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寿宴当天腹泻不止，便没能赶来，这院子里这么多下人，都可做证明。”大夫人说。

    “敢问大公子现在可在？有些事情还需当面问个一二。”莫三放下茶盏，杯中茶水却未动分毫。

    “夫君他……此刻不在府中。”提到澹台皓，大夫人眼中难掩失落。

    “这样啊。”莫三摸着下巴，犯了难。

    “他回府后，我便立刻派人知会诸位一声。”

    “那便麻烦夫人了。”莫三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