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一片,郑长素凤眼从容不迫的从上至下开始一一检查。
首先,面无异色、口无异物,生前没有中毒。
郑长素俯下身,去看尸/身的耳后,耳后没有发现异常,反倒在灰白的脖子上看到一小点一小点细碎的、呈不规则椭圆形的痕迹,而且数量不少!
带着手套的手轻轻在其中一个上面按了一下,郑长素觉得这种伤口痕迹实在奇怪“这种痕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吸出来的?留下的痕迹这么多?”
她眼中满是困惑和不解,下意识看着站在一边的卫歧,卫歧的脸色却十分不自然,轻咳了一下,方才说道:“郑姑娘,这会不会是……男人留下的……”说到这儿,卫歧看见郑长素直直盯着他的那双满是认真的睛睛,正色直言“我看这姑娘穿的嫁衣……这些痕迹很像敦伦之礼后留下吻痕。”
郑长素听卫歧这么一说,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一些,又转回视线再次看那些痕迹,果然像是嘴巴用力吸食皮肤留下的痕迹,形状大小都符合,郑长素为了更确认,抬手想松开尸身的衣襟检查,动作忽然又停下,她头也不抬的对站在旁边的卫歧等人说道:“你们在上面等我。”
“好!姑娘有吩咐便唤一声,我等就在上面!”卫歧说完便和另外两个出了冰窖。
现在冰窖里只剩她一个人,郑长素方才动作小心的将尸身的衣襟掀开,肿胀的胴体上随着衣服的离开,露出可怖的痕迹,深浅不一的跟方才脖子上的痕迹一模一样的痕迹遍布全身,下/体更加惨不忍睹,大腿内/侧的痕迹密密麻麻,下/体有严重的撕裂,昭显着她在死之前所受到的种种屈辱与残暴的恶行。
郑长素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呼吸粗重,控制不住自己紧攥的双拳直接砸到桌上,力气之大将木桌砸穿一个洞,木屑飞起!
她此刻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死死地闭上眼睛,拼命地抑制爆棚的怒火!
“冷静下来……”她一遍一遍对自己说……
郑长素实际调整情绪非常快,她自己却觉得耗尽了一段漫长又难熬的时光……
郑长素伸手将这姑娘身上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嫁衣重新穿好,然后拿起放在她身侧的手,指头均已残破不堪,是被河里的鱼当做食物啃成这个样子的,手腕处同样如此,不过郑长素还是细心的发现手腕上是一道极深的伤口,细细分辨后,应该是被某种锋利的利器所致,伤口就在手腕内侧动脉处,郑长素放下这只手,绕着桌子转到另一边,又拿起另一只手,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道相似的这样的伤痕。
“奇怪!”就算是割腕自裁,也不会在左右手各划一道吧?!郑长素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成勇认识这个姑娘,那么这个姑娘也是邕城人,这样一个十有八/九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做到将左右手手腕上的伤痕割的位置分毫不差那?!
除非,是凶手做的??!!
闭上的眼睛刷的睁开,她大步走到后面,抬手又将尸/身脚上穿的红绸绣花鞋脱下来,然后取下足衣,就看见脚上的动脉处也惊现同样的伤口。
郑长素看着伤口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赶忙将方才褪下的足衣穿回尸/身脚上,拿起绣鞋刚准备套到尸/身左脚上的时候,突然看见鞋面上好像依附着一层什么东西,她伸手一蹭,就看见手套上沾着两三个透明的小颗粒,只有沙粒大小,细看之后,发现每个都是透明的鼓囊囊的圆形,郑长素又伸手蹭了一下,沾上更多!
她一时也搞不清这些是什么东西,就先将这些都包了起来,然后继续将鞋子套回到尸/身脚上,随后出了冰窖。
守在上面的卫歧三人听到脚步声,回身就看见郑长素走了出来。
“卫歧,你跟我去找莫三,留两个人守在这里。”郑长素对卫歧说道。
……
冰窖寒冷,出来的时候让暖气一激,郑长素忍不住连着打了数个喷嚏,出来的时候看见莫三他们还站在那棵柳树边,只是旁边多了一个边甩帕子边嚎啕大哭的妇人。
走近了就听见妇人嘴里不停地干嚎:“我可怜的小莲啊,我家老爷子这才刚走,她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妇人孤苦无依啊……”
莫三说:“还请夫人节哀,烦请夫人先随官差去确认一下死者是不是李小莲。”
“好好!”那个夫人闻言,赶紧抹掉眼角的几滴泪,然后紧跟着领路的官差向木屋走去。
“呸!”成勇见那女人走后,吐了口唾沫星子!愤愤地说:“假惺惺!”
郑长素刚好听见成勇的话,眼神看向了莫三,莫三叹了口气,然后两人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郑长素将方才发现的所有详详细细的告诉莫三……
……
“……那四道伤口都在动脉处,会不会是凶手想要李小莲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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