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素把头别到一边,嘴唇紧绷,一字未答。
气氛一时陷入僵持。
郑长素能感觉到扣在她肩上的手力道越来越大,那种仿佛下一刻就要捏碎她骨头的绝对力量,让人心生恐惧。
沈清之该感叹她的好胆色,冰冷的唇线夹着冰屑,冷的冻人:“看着我,就放开你。”
“……”郑长素将头别的更偏,脸颊贴上了身后的门框,洁白却脆弱的脖颈打开一道执拗的弧线,带着属于郑长素自己独有的倔强。
“我感觉不到你的视线。”不能视物后,反而使沈清之对周围的一举一动更加敏感,他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但整个人气势骤然一变,笑容变得危险而飘忽。
郑长素索性直接闭上眼睛,她没有能力逃脱绝对力量下的禁锢,但她依旧可以让自己回以决绝的拒绝。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要听话。”沈清之的声音中带着压抑,如果没有遮眼的白绸缎,郑长素就会从那双狭长双眸中看到临界深渊,深渊下是风卷云残、杀戮肆意、血腥和疯狂。
“听着,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声音飘忽,蛰伏的野兽在攻击猎物之前总是惯于隐藏他们真正的意图。
郑长素挪动了一下,一缕长发从脑后坠落,触到她的脸颊,一路轻轻滑落直到搭到沈清之的手臂上,这轻微的重量就像一个触动野兽的机关,猛兽嘶吼着破出牢笼,沈清之俯身狠狠咬到那裸/露的脖颈上。
郑长素被接踵而至的疼痛弄得眼前一懵,双眼腾地瞪大,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沈清之下嘴前轻飘飘落下的那句话。
“太迟了。”
郑长素一时之间忘了反抗,任由脖颈上的獠牙穿透的她的血肉,让那种痛钉在骨头深处。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这一瞬间好像和自己的身体彻底脱离,她还在想着,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她为什么生气?她一遍一遍的翻找着答案,却一无所获,自己的灵魂此刻就像站在广阔无边的大海上,而这里却只有她一人孤身屹立,她在这里始终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沈清之松开禁锢她肩膀的手,一手转而锁住她的腰,一手抚向她的另一边脖颈,掌心带着冰冷,犹如寒冬冷雪。
不知过了多久。
扎在皮肉之下的牙齿一层一层脱离,沾了血色的唇像是染上了上好的朱丹,抚在脖颈上的手带着留恋厮磨着,突然他手掌用力,绝对的不容抗拒的力道强硬的将郑长素的头扳过来,与此同时身体压下,两人以最亲昵的姿势交叠着。
“睁眼。”声音冷如寒枭,寒冰碎裂破渣的锋利。
郑长素听着这声音,恍惚间就像自天边而来,眼皮颤动一下,缓缓睁开,清澈的没有丝毫杂质的眼中,一点一点将他的每一分圈揽,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悠长,幻影浮动间她仿佛看到了自他身后席卷的万千桃花,随着眼中倒影在瞳孔中越来越大,仿佛要占据她的所有。
唇上微凉,血色双染,眼中万千桃花刹时尘埃落定,缓慢流动的时间刹的翻卷,让她的思维和身体彻底回归现实,眼睛眨动一下,长睫煽动。
两人鼻息交融,沈清之贴着唇下的柔软,熟悉的视线如他所愿的重新回归到他身上,破开牢笼而出的猛兽暂时得到了安抚被重新关进暗无天日的牢笼。
沈清之放开了对郑长素的绝对禁锢,如同黑风暴一般的疯狂刹那无影无踪,被完美隐藏,剩下的只有一贯的温良。
他的唇缓缓离开那令人会上/瘾的柔软,压下的身体也渐渐离开,房中一片黑暗,随着他的离开,被窗纸柔软了的月光重新洒在两人的身上。
一室的狂风骤雨变化成云卷云舒。
郑长素呆呆的看着这个人一点一点的脱离,用手背无意识的蹭过自己的唇,手背上便沾染上醉人的红,心池涟漪,心跳如鼓。
沈清之身体还未完全抽离,背脊还微弯着,突然就猝不及防的被猛扑而来的郑长素大力向后带的连着后退三四步,紧接着,温软的唇擒住了他的下唇,沈清之一瞬间的惊愕。
郑长素就是趁着这份惊愕,整个身体使力压倒这个看似孱弱,实际充满力量的身体,直接将人扑倒在地,倒下的时候,她好像又再一次看到了万千桃花舞落的美景,两人的长发在倒下的瞬间纠缠在一起。
郑长素整个人压在沈清之身上,倒下的时候她紧紧的搂着沈清之的腰,却在落地瞬间离开,改为手肘压在沈清之头两侧,墨发也被她压的带起一丝扯动的微疼。
做完这一切,郑长素的唇始终没有离开沈清之的唇,反而轻轻蹭了蹭。
沈清之整个人僵了一下,却没有阻止郑长素的动作。
郑长素眨眨眼睛,试探着、小心翼翼的申出舌尖,触过薄唇中间闭合的唇线,然后快速收回去,躲回自己的壳里,凤眼紧紧盯着他的反应。
郑长素做完这一切后,沈清之突然放声一笑,胸口因笑而颤动,整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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