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浮之坐在严觫的会客厅,撑着下巴再一次环看这里的布置风格,愈加确信设计者变态的内心。
“怎么?不相信我?”严觫戏谑地看着阮浮之,见她扯动嘴角,一脸无辜,严觫垂下眼眸,挡住其中的黯然,淡淡说道:“你无事就好。”
果然,随口编的理由值不起推敲。她刚回来就被请来喝茶,严觫完全不信自己地说辞。
“我没事,你没事的话就更好了。”阮浮之笑地很真挚,“那我可以走了吗?”
严觫从主座上站起,修长笔直的双腿迈出,径直坐到阮浮之对面,他一头偏棕色的短发,深邃立体的轮廓,鼻梁高挺,眼若星辰般令人着迷。
严觫靠近阮浮之,两人几乎贴面,以至于阮浮之此时将严觫眼中深藏的寂静,肃穆和冷漠看了个清。
她不由心惊,本能地身子朝后靠。
“你怕我?”严觫低声问她,温热的气息呼在阮浮之脸上,她立马挪了挪,回话:
“没有!“。
“还真是让人怀念呢。”严觫有些愉悦,扯动嘴角:“有个人想见你。去不去你决定。”
怀念什么?阮浮之没听懂,因为刚才脑子还有点缺氧。
等她反应过来,语气确定问他口中之人:“张善?”
“对。”严觫起身,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唤来严洛。
“还真沉得住气。”阮浮之眯了眯眼,颇有几分狐狸的皎洁。
严洛收到指令,穿着家居服,风一般地赶来:“走!保证完成任务!”
“这么慎重?”阮浮之挑眉,跟着严洛一路好走,终于来到基地一处偏僻的封闭的研究所内。
到了门口,严洛却不进去。
严洛双手缴着,一脸真挚,“我哥没说让我进去。”
“……”:阮浮之耸耸肩,严洛,你为什么要把怕字写在脸上,哎,“好吧。”
房间昏暗,没有窗户,只有墙上的壁灯发着幽幽的光。
阮浮之摸索的穿过走廊,脑海中和软糖对话。
“软糖,你刚才想说什么?”刚才严觫在,软糖检测不到他的实力,保险起见,阮浮之没有理他。
软糖贬贬嘴:“主人,半丧尸给我的感觉好熟悉。”
“熟悉?”阮浮之停下,如果是往日旧人,那么严觫的善意是不是可以理解?“软糖,你感觉熟悉,就意味我曾经一定接触过吧。”
“是啊。”软糖傲娇了,“虽然,我是全知视角。”
“……”阮浮之想到第一次和软糖见面的场景,那小小年纪装老道的模样,记忆犹新,“要是能知道严觫究竟是谁,那你就最厉害了!”
“嗯,你等着!”软糖信誓旦旦地说完,就回到元界。
(元界,软糖阮浮之第一次见面的空间。)
是谁呢?绝对不是出狱后的人,监狱里?貌似也不是。软糖感觉熟悉……阮浮之想到软糖的原话:“你存在的那一刻,我就在。只是我才成形不久……”
阮浮之有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前两世?被自己这个大胆而又诡异的想法惊了一下,她摇摇头,继续往前走。l
再往前,才有了研究所的样子,明亮的灯光照地通明,有各种最新的研究机械。
“你终于来了。”一名长相儒雅的男子,穿着白色大褂……坐在轮椅上,虚弱不堪。
“张善?”阮浮之惊讶,眼前的的人太虚弱,脸色苍白,消瘦到只剩皮骨。
他和张善虽然没见过面,但彼此牵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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