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陆幽哭道:“不要杀我,不要杀……陆公子是好人……”
片刻后从噩梦中惊醒,王仆诚抬头一瞧,想起往事又哭道:“陆公子,怎么办,我们回不去了。”
“你伤势如何?”陆幽安慰一番,皱眉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王仆诚略微抬手摸了摸伤口,活动一番啜泣道:“伤口不疼了。”说起那日往事又面色惊慌,颤声道:“那****拼死抱着陆公子逃跑,初时被师兄弟们纠缠,刀剑落下,我几欲疼晕过去,但那时我昏了,陆公子你就得被他们杀了,所以我也就只能咬牙坚持,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只顾埋头狂奔,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就追不上了。”
王仆诚擦了擦眼泪,悲戚道:“到了山中,我也不知道该去那里,一时间没了主意,正自焦急的时候想到这个洞穴,我就跑到这里,进了洞里关上门我就不知了。”
陆幽点头,王仆诚性子憨傻,但并不笨,能想到此处也算是绝处逢生了,既然事已至此,唯有先养好伤势,等伤势痊愈,再图后事。
两人在洞内一连几日,偶尔出门寻些吃的,平常留在洞中,王仆诚修养,陆幽则是每日抽空神游玄海,瞧瞧那些神华。
过了几日,王仆诚痊愈,如今两人留在这山上怕是又死无生,唯有先离开玄武门,找个安全的安身之所。
打定主意,两人出了洞穴,立刻下山,到了附近镇上,寻了一处僻静地方,一路上陆幽掩人耳目,只选无人的小街小巷,王仆诚如今这般模样,只需玄武门弟子下山打听,必能知晓,自然要谨慎些。
镇子内寻的一间破庙,两人暂时跻身,一应吃喝安排好,陆幽出门,回了玄武门左峰,那玄灵石虽说耗尽,但也有少许剩余,倘若丢弃,也是可惜,他走到两人居住茅屋前,正欲推门,却听茅屋内传出声音。
“吕纯阳,那两个小子逃走了,你我约定,这玄灵石一人一半的,如今你想反悔。”一女子厉声说道:“莫不是想毁约了么。”
分明是花吟霜,看来玄灵石已然暴露,陆幽听见这女子声音,冷笑一声,正自离去,忽的又回头,如今事已至此,不如听听这花吟霜和吕纯阳两人的秘密。
吕纯阳冷哼一声,沉声道:“花吟霜,依约我杀了那二人,玄灵石归我,那二人中一人玄海破碎,断无活命可能,另外一人那般重伤下若能活命,我吕纯阳自取脑袋给你。”
“更何况是玄灵石是吕某察觉,只是叫你确认罢了,如今归我怎能算毁约,你若是不服,大可出手,吕某正好称量称量花姑娘斤两。”
当日试炼夺令,陆幽取得大师兄之位,吕纯阳早已经惊觉陆王二人必有玄灵石,否则初入玄武门,怎会有这般实力,击杀林子荣,重伤周明聪,是故让花吟霜借机验明。
花吟霜便以玄灵石为借口,要吕纯阳杀人,事成之后,花吟霜再去两人住处确认是否真有玄灵石,若是属实,本想独吞,却不料这吕纯阳早有防备,尾随而来。
花吟霜面色煞白,忽的怒道:“你就不怕当年事情败露,叫你身败名裂,师尊弟子也做不成么。”
吕纯阳一愣,忽的笑道:“花师姐当年以身相许,令小弟得偿所愿,这事如若传出去,花师姐只怕也被人唾弃,难以立足吧。”
原来这二人竟有这等奸情,陆幽惊骇,看来山上所谓花吟霜对于吕纯阳有接济之情全是假的,不由好笑,这两人隐藏之深,着实匪夷所思。
“当年你寻的玄灵石,暗自修行,后来欺辱与我,你休要血口喷人。”花吟霜身子气的打颤道:“如今就算拼的身败名裂,我也要揭发你。”
原来这小子也寻的玄灵石,无怪依小婉说法,吕纯阳屡受欺辱,后来竟能入玄武门师尊法眼,陆幽继续贴耳听着。
“好啊,花师姐果真是贞洁烈女,令人敬佩。”吕纯阳阴笑道:“只是到时候师尊问起,既是当年之事,你为何隐瞒至今,不知师姐如何作答。”
屋中寂静,花吟霜欲哭无泪,吕纯阳忽的冷道:“今日玄灵石归我,玄武门内你做众弟子大师姐,日后我极力向师尊举荐,尚有一线希望,若是今日你定要与我撕破脸皮,哼,只怕性命难保。”
花吟霜沉思一阵,如此也是唯一出路,她心念一转,抬头笑道:“你个死鬼,这才像句人话。”
说罢屋内传来急切娇喘声,陆幽冷笑,自知屋内奸夫**必是苟且,也无暇再听,正欲离去,忽又听的屋内声音。
“美人,何必着急,三日后师尊带我等前去天玄庙会,必会采购玄灵石,到时候我求师尊赏赐一块,你我二人共享,岂不是美事。”
天玄庙会?陆幽思忖,这又是什么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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