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的真气十二重境界,天下少有人能达到,张洪也只算是略有耳闻。
这些张家子弟大多都在两重和三重的境界,听完张洪对十二重境界的讲解,人人面色凝重,但眼睛里却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年轻人满腔热血,张洪说的这些事开阔了他们眼界,自然是踌躇满志。
“大执事,武道十二重,练到极致之后,难道上面就没其他境界了吗?”议论纷纷中,人群里突然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张洪寻声看去,只见是个身子单薄,十五六岁的男仆,模样清秀,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特别是他被张惜惜眼睛扫过,忙低着头,脸红无措,一脸的窘迫之色。
张洪有些失望,像他这样的根骨和心性都太差,一辈子也不能进入内功第二重。
要不然,张家也不会从小用“雪参,燕窝”等名贵的食材给这些子弟当饭吃。
像这个男仆,从小吃糟米长大,营养尚不足自身供给发育,更别说是“固本培元”,修炼“武功招式。”
“十二重之上还有其他境界?”
“洪叔,十二重之上的高手是什么样的?”
……
这个并不想亮的声音在人群里掀起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停止了思考,眼睛炽热的看着张洪,他们还没想过内功十二重之上还有其他境界。
张洪很少出过天枫城,对内功十二重之上的境界有所耳闻,但知之甚少,被这么多人求知的眼睛围着,张洪心里尴尬的同时,也有几丝愠怒。
他的威严受到一个奴隶的挑衅!
“哼!武功最重要的就是根基,好高骛远只会自毁前途……”张洪看着偷笑的侄儿,心里一怒,厉声道:张家武学除了嫡传子弟和家主特别赏赐之外,一律不外传,你一个下等奴仆,来这里做什么,还不滚出去?
张洪声音如雷,到他这样的境界,就算是一头牛在前面也会被吼得发懵,更别说是身子这样单薄柔弱的少年。
那男仆只觉耳里隆隆作响,一时之间,耳朵竟是冒出鲜血,什么都听不见。
见他一脸的狼狈,周围的少年哄笑起来。
“哈哈,石善人你果然是胸怀天下,弱不禁风……”
这些鄙视的眼神,刺耳的笑声像是一柄刀刺进男仆的心脏,他假装听不见这些刺耳的笑声,但清秀的眉目不由露出几分狰狞之色,看起来更加滑稽。
连张洪都被逗笑了起来。
“这次就饶你这条狗命,若下次再偷学,绝不轻饶你!”
事实上,练武的时间早就过去了,只是张惜惜要看“暴气境”,所以这次演武的时间才延长下来。
来打扫练武场的男仆恰好碰见他讲武,听得沉迷,才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不然,他懦弱怕事,才不敢和张洪这样的大人物说话。
张洪消失在练武场,他还觉得他还觉得天旋地转,忍不住想要呕吐。
“石善人,你又跑来偷学张家的武功?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求惜惜饶你一命?”张家一个追求张惜惜的弟子张陵戏谑的道。
这男仆叫“石坚白”,他父亲是张家家奴,所以石坚白一生下来就被打上张家奴隶的标签。
大炎皇朝以武为尊,他平时身子孱弱,受到张家子弟和其他仆人的欺负,常常是忍气吞声,有怒不敢言。
所以,别人都叫他“石善人。”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若是平时,石坚白也会忍了这口气,但这次是张惜惜,这个天仙一样的女子在他心里有个神圣的位置。
虽然别人都嘲笑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石坚白不这样想,他能每天打扫练武场,远远的看张惜惜已经够了。
他喜欢张惜惜,但也明白两人的差距,张惜惜只能藏在心里。
生于斯,死于斯!
张惜惜是他仅剩的尊严,这次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张惜惜下跪,连最后一丝尊严也被折辱,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石坚白紧握着拳头,心里有一口气要爆发出来,这口气倾尽四海之水都不能洗刷!
“我没有错!”
石坚白挺直腰杆,第一次,鼓起所有的勇气看着眼前的少女,倔强的说出了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