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不由车夫解说,门帘便被人扯了下来,石坚白往外一看,只见天枫城外排着两条“人龙”,都是等着检查进城的人。
张家武师和一些嫡系子弟严格盘查进出商旅,“霹雳手”张洪和张满郝然就现在里面。
石坚白心里一紧,倒不是他怕张满,只是肚子上还绑着银票和天目道人的武经,而且怀里还揣着“圣女姐姐”的画像,一旦受查,这些东西肯定会暴露出来,他心里不紧张才怪。
“石兄弟,你怎么了?”童儿微微皱眉,也不知道是因为石坚白的异样还是为了进城的事?
“没什么,我是张家的奴仆,这次偷偷跑出去玩,被发现肯定会被打死的,你看我一喝酒就忘了这事,二位后会有期,我先出去躲躲,晚上再悄悄回去。”石坚白随便编个故事圆谎。
童儿看他和那些张家的仆人穿着一般无二,倒不怀疑他的话是假的。
“无妨,我保你无恙。”童儿笑道。言辞之中,似乎没把张家放在心上,童儿交给车夫一个东西,轻轻吩咐几句,那车夫便把门帘重新挂好,不一会儿,似有个沉重的脚步声走来,大吼:车里是什么人,统统给我下来。
这人吼声如雷,正是“霹雳手”张洪的声音。
“大执事,你让我留意石坚白那小子,他似乎就在里面……”
张洪的口水还没干,马上又传来一个谄媚的声音,不一会儿,张满似乎也围了过来,“狗奴才,我知道你在里面,看在惜惜面上,给你一个单打独斗的机会。”
张满是张洪的亲侄儿,他去找张洪撑腰也是在石坚白的意料之中,若是在城里,顶多被打一顿,现在被拉出去“公报私仇”的盘查只怕会弄巧成拙,死无葬身之地。
石坚白想清被查的利害关系,全身冷汗狂冒。
“石兄弟,惜惜是谁?你不止是偷出去完这么简单吧?”童儿眼里露出几丝兴奋之色,好奇的打量着石坚白,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
“当然没那么简单,我打伤了张家一个嫡传弟子,所以才偷偷跑出去避几天风头。”
“不对!你不坦诚!”
“怎么不对?”
“你的心告诉我的。”童儿指着他胸腔,眼睛都笑眯了,石坚白低头一看,只见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不仅能清晰的看到胸前的衣服被顶起,连“砰砰”跳动的身音也是很明显的,他现在才觉得心脏热烘烘的。
石坚白心里有鬼,这中年人厉害得紧,石坚白怕他看出“回升丹”的秘密,把打伤张满以及约战张惜惜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一个多时辰的相处,石坚白发现里面的“先生”并非“先生”,“童子”也并非“童子”,中年人在一定程度上对“童儿”很是恭敬。
他们关系显然是故意制造来掩饰身份的。
稳住童儿也就等于稳住了中年人,所以,石坚白才连“暗恋”张惜惜也全部坦白。
“这就对了,你本来已经逃了出去,可为了那个惜惜又甘愿回来挨这顿打,你对张小姐真是很好啊。”童儿戏谑的看着他,又道:你三年后打败她,不仅能换回卖身契,还顺便捞个媳妇儿,可谓一箭双雕,你不做生意真是可惜了。
“事情没这么简单,张洪发现我在车上,连你们也会受到牵联,杨先生,童儿兄弟,多谢你们的马儿和酒,石坚白感激不尽,我们会有期。”
石坚白说完,直接跳出马车,他打算下去就揍张满一顿,大不了被张洪打一顿,然后抬进城里。
关注了张惜惜这么久,石坚白对她性格还是挺了解的,答应三年不骚扰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张洪就算再公报私仇,也得顾及张惜惜面子,不会把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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