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
这屋子只有唐鸦才看清了这老魔头的动作,卢剑秋快如闪电的一剑快要刺进脖子的时候,薛向晚突然一把捏住剑锋,手臂一震,拉着他的宝剑划空寺手掌,同时一把捏住王焱拳头,扔他去打朱韬,这么多复杂的动作竟然被他一瞬间就完成了,这速度得有多恐怖?
没有十成把握,唐鸦不会出手。
薛向晚坐在面前,似乎全身都是漏洞,只要一出手就能取他性命,但又好像是全身上下防得严严实实,不留半点机会,唐鸦抿抿干燥的嘴唇,手心松开,一枚暗器无声无息的滑进袖口。
这时候,薛向晚伸手一吸,地上洒落的酒水又一滴滴得从地毯上倒飞回来,仍然是一分为四,满满的凑了一杯子给朱韬四人递去。
滴答!滴答!
朱韬四人满头大汗,实在没想到薛向晚武功竟然高到这种地步,差距巨大,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薛向晚这杯从地上吸回来的酒被地毯的染料染得又红又臭,这种酒不要说是喝进肚子,就算是闻一下也得大吐三天。
薛向晚只见他们战战兢兢的端着酒杯,脸上阴晴变幻,面色一冷,厉声道:给我喝掉。
在西域隐逸十多年,早就习惯了平淡如水的生活,他今天表现得这么强势,并非是想出风头,只是,六大派想灭掉轮回教,今晚来的都以前出生入死的兄弟,和故人知己的孩子,雪鸢死了,他也远离了江湖,但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还在,怎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和六大派厮杀?
薛向晚至情至性,自雪鸢死后,他不管,也不想管江湖上的事,人生百年,纵使封侯拜将,天下第一,最终不过是黄土一杯,雪鸢绝代风华,最终也是香消玉殒,她的芳魂永远消散在那个大雪飘飘的夜晚。
雪鸢临死之前,憔悴的面容上带着浓浓的怀恋:我还有两件事放不下,答应我,帮我找回月儿,带着她离开这个江湖,找个安分的姑娘平平淡淡过日子,不要报仇,我不想要你们不开心。
想到这些,薛向晚心里就酸涩无比,厉声喝道:还不喝,要我喂你们吗?
这像是人喝的酒吗,朱韬见薛向晚目光扫过来,不肯示弱,砰一声将酒杯连同酒水一起砸在地上,冷哼道:杀头不过碗大个疤,别和他废话,宰了此贼,喝他的血。
朱韬话音未落,只见薛向晚已经逼了过来,他也算是老江湖了,心知不敌薛向晚,赶紧退后,但已经晚了,薛向晚速度不知比他快了多少倍,人一晃,朱韬只觉被人从后面捏着脖子提了起来。
几乎同一时间,一股冷到极点的真气冲进身体,全身经脉被冻住,连动一下都困难。
“糟蹋美酒,实在该死!”啪啪!薛向晚左右掴了他一巴掌,伸手一吸,地上的酒杯和酒水一起倒飞回来,众人只见薛向晚大拇指在朱韬背心按了一下,朱韬就乖乖的把嘴张开,这时薛向晚手又是一挥,这些又臭又脏的酒水一股脑的灌进朱韬嘴里。
但这还没完,薛向晚拿着杯子冷笑着一捏,砰!玉杯碎成面粉,也一股脑的灌进朱韬嘴里去了。
卢剑秋等人现在是怕到了极点,如此戏弄朱韬,他和天涯海阁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
事实上,薛向晚是第一次见到朱韬,只是这老家伙昨天侮辱石坚白,又把乖巧懂事的冉香奉画打成重伤,出手这么狠,乃是薛向晚故意针对他而已。
薛向晚把朱韬丢在地上,用衣角擦掉手上的百灰,冷笑道:还不喝,怎么,你们也想我亲自动手。
一句话说出,人人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