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尽管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可等药粉真正洒在伤口上的时候,那一阵钻心的疼痛还是让宁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眼泪汪汪的几乎不想要不敷药了,上了药比没上药还疼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受过这种皮外伤了?宁宁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记不清楚了。就算不算上她在卷轴里度过的那几十年孤寂的时光,起码也有几十年了吧?
但是她也清晰的记得上一次上药的情景,那是自己还在万花谷的时候,怎么受伤的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个劲的撒娇痴缠着爷爷一定要他给自己配出敷上伤口也不痛的伤药,这个情景对宁宁来说依旧历历在目。
那可真不像平时的自己,不过,那时候爷爷无奈的看着她笑的样子可真是让人怀念啊,还有师父使劲忍着笑容关切的看着她的严肃面孔,师弟师妹们躲在门外探出头偷笑的可爱模样和裴元师兄温柔的笑容。
这一切的记忆都还在她的记忆中保留着最初那鲜亮的色彩,即使历经数十年都没有褪色,也是她坚持下去的重要动力。
“宁宁……”少年清冷而带着一丝关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宁宁眨了眨眼,条件反射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怎么了,佐助?”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臂,佐助略带笨拙的抬起她受伤的手臂仔细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很疼?”
从刚才他就偷偷的注意了宁宁好久了,那样怅然恍惚的脆弱神情这七年中他从来都没有在宁宁的脸上出现过,她是在想什么呢?这样又悲伤又高兴的样子看在眼里真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微妙的感觉。
伤口看起来那么严重,也一定很疼吧?
宁宁下意识的想摆摆手,说她不疼,却忘了自己的手臂还在佐助的手里捉着,伤口一下子就被刮到了——
“啊呀!”
泪水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见惯了宁宁的笑模样,现在却突然看到她哭了,佐助有些无措起来。
宁宁迅速的擦了擦眼泪,笑了起来:“没关系啦,是我忘记手臂还在你手里了,你怎么慌成这样?”
佐助专注的看着她手臂上狰狞的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肯定很疼吧……我说,下次别这样不小心了。”
听佐助这样说,宁宁忍不住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敲了一下他的头:“笨蛋,我这个伤怎么来的你看来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佐助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忽然想起来这伤似乎是为了他受的,白皙的小脸升腾起一点红色,别过脸去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要是说对不起就有用的话,那全世界的人犯了错道个歉就都没关系咯?”宁宁一边说一边拿起一边的药瓶继续给自己上药。尽管疼得脸色发白,额头甚至冒了些冷汗出来,她仍然努力地维持着原来的笑容说了句俏皮话。
见宁宁这么说,佐助不禁呆了呆,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宁宁坏笑着指了指一旁的绷带:“你看我一只手也不方便,所以作为补偿,你得帮我绑绷带。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不可以让我觉得痛,不然就揍你。”
“你直接说你想打我一顿出气不就好了,”佐助面无表情的瞪了她一眼,“这是我的错,我不会还手的。”
宁宁一手斜撑着下巴,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说道:“我可没这么说,反正你得帮我绑绷带,我一只手绑不好。”
“好吧。”深吸了一口气,佐助拿起了一旁雪白的绷带小心翼翼的准备开始他的工作。
他平时经常在身上绑绷带的,手艺应该不至于会太糟糕吧?佐助有些不确定的想道。
“一定要轻点啊!我特别怕痛的!”
就在绷带快挨近伤口的时候,宁宁突然在那一瞬间突兀的炸出这两句来,一副十分郑重其事的样子,好像一旦佐助弄疼她,她就会暴起打人一样。
因为宁宁之前的话,佐助本来就已经有些紧张了,被她这么一来差点吓得直接把绷带按到她伤口上去——
“别说话,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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