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派出所接到徐五福的报案后,知道这又是一起“看似”自杀的案件,但是像这种案件一个小小的乡派出所是不敢耽搁的,马上打电话报到县公安局,随后县刑警队来到了乡里,王建国也是升为刑警后再次回到这里。
通过询问,五福的两个哥哥的自杀经过是这样……
这天是两个嫂子的周年忌日,大哥和二哥要是坟上烧纸,正巧家里的牲口病了。这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村里很多家的牲口都病了,已经有几家的牲口已经死了,五福家的这头牛是家里唯一的重劳力,大哥就没让五福跟着去上坟,而是让他牵着牛赶紧去邻村的赵兽医家给牛看看,早上天刚亮五福就牵着牛赶往邻村。
说是邻村,五福也走了一上午,中午到了赵兽医家,赵兽医看了看,口打嗨声,和五福说:“你们村这是怎么了,现在这畜生都···”赵兽医没有往下说,只是告诉五福把牲口先放到这他尽量给治治,但要是牛有什么闪失治不好也别埋怨他。五福千恩万谢,赵兽医还留五福在家家吃了口饭,因为五福是他的亲外甥。吃过饭五福下午便赶回家了。
大概晚上六点左右五福到了家,进屋后看到四福一个人在炕上坐着喝着酒,五福问大哥和二哥呢?四福端起酒盅喝了一口说道:“这俩人晌午回来就叽叽歪歪的,刚才吃饭时候,没说两句就吵了起来,二哥回屋睡觉去了,大哥也没吃几口就出去了。别管他俩了,老五,牲口咋样了?”
五福知道自从去年两个嫂子发生意外之后,大哥和二哥总是不对付,动不动就吵,有两次还动了手,这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哥俩也没当回事,五福和四哥说了说牲口的事,俩人便喝了起来。
到了晚上八点多,俩人还在喝着,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四福扒着窗户一看是大哥跑着进了院子。进门后哥俩看到大哥脸上惨白,呼呼带喘的样子。
“大哥,咋了?”五福问道。
大哥站在门边,眼睛直勾勾的,似乎没听到五福的问话。四福也追问大哥怎么了。
过了半天大哥才缓过神来,但是眼睛还是迷离,只说了半句话:“我看到···”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大哥突然紧张的回头张望了一下,身上开始哆嗦起来。哥俩见状马上下地扶住大哥,俩人一起把大哥扶到炕上,五福一边呼喊在隔壁屋的二哥,因为二哥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虽然他的医术是和舅舅赵兽医学的。
这时大哥开始口吐白沫,身上不住的抽搐。
“大哥这是又犯病了,你快去找老二。”四福催促着五福去找二哥。
五福赶快跑到二哥的房门前,一边叫着一边拍打着房门,但是怎么叫屋里都没有声音。叫了一会五福真是急了,踹了几脚终于把门踹开了,屋里黑黑的,五福一边叫着一边进了屋,他摸索到墙边拉开灯绳,屋里亮起来的一瞬间,五福惊恐的“啊···”
五福瞬间腿都软了,屋内的房梁上挂着一个人,眼睛已经鼓了出来,舌头向外伸长着,地上一个歪倒的板凳。二哥已经上吊死了。
五福瘫软在那里,脑子里己经是一片空白,几秒种后四福的叫喊声才让五福缓过神来。五福连滚带爬的回到了他和四福的屋子,看到四福正抱着大哥的头,大哥不在那么抽搐了,眼睛直直的,五福上前去看到大哥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大哥的嘴抽搐了两下,在嘴里冒出了两个字“报应”。
就这样大福和二福都死了,后来经过法医鉴定,二福是上吊自杀,大福死于突发性羊癫疯。
四福胆子还是大一些的,他到了二福的屋子把他放了下来,二福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应该是他回去后就上吊自杀了。五福仗着胆子和四福一起把俩哥哥的尸体抬到外屋地上用被子盖上。四福说二哥是吊死的,这事的报警。就这样第二天五福去乡派出所报警,四福守着俩哥哥的尸体没敢轻易的动弹。
我们到了百户村五福的家中,看到除了乡派出所的几个同事和徐家的剩下两兄弟外,没有其他村民过来帮们,我们进出后也发现村民也都是门户紧闭,不时的有人从门向外张望。
我们勘查了现场,又对徐家两兄弟做了笔录,知道两名死者事发前曾经吵过架,但是大哥死前确实是出去了,后来调查,他是去村东的葛壮家喝酒去了,喝到七点多天刚黑出来的,说是老五应该回家了,他着急回去问问牲口是怎么回事。
二哥刚吃饭时候和大哥吵了两句便回屋了,后来也证实二哥的窗户和房门都是反锁的,排除他杀可能,确认为上吊自杀,虽然这个村子几年内充斥着各种花样百出的“死法”,但是这最原始的上吊还是第一宗。
王建国讲到这,说道:“其实当时我还是有些疑点的!”
我点点头示意他说说。
徐大福从葛壮家出来是七点多一点,按照四福和五福的说法,徐大福是八点多才匆匆到家的,这中间将近一小时的时差徐大福究竟去哪了?他做了什么?这点是很可疑的。
“那你们查到了什么?”我问道
“没有给我们这个机会,验明死因后,上头命令以突发疾病和自杀结案。”王建国无奈的说。
“上头?”我无奈的笑着说道。
王建国点了点头。
外面脚步声响起,白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