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先生应该很严厉,或者说很有手段,都不在身边也能把学生吓的半死,可见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水木兰如此想着,朝帮助她的少年一笑,便起身离开。
水木兰一出来便询问路人烟雨阁怎么走,结果被人当成自卖自身的人看了,她想解释又觉得没必要。
烟雨阁位置实际很好找,一踏入花街柳巷,入眼的便是红楼青瓦、雕栏画栋的三成古楼建筑,他的正面‘烟雨阁’三字龙飞凤舞的张扬着,与它隔河遥望的便是赛江南。
水木兰凝眉看向赛江南,只见它耸立在河的对岸,不似烟雨阁的明媚张扬,反而透出一股宁静和神秘。
许是水木兰大白天的就站在烟雨阁的外面太过显眼,没一会就有人出来询问:“姑娘,家里过不下去了?”
水木兰看向说话的女人,只见她肤白貌美,五官精致,可惜保养的再好也已是半老徐娘。
这种地方,果真处处是美人。水木兰心中暗叹一声,浅笑着说道:“这位姐姐,我是来这儿做生意的。”
半老徐娘的美人看着水木兰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侧身请她进去。
水木兰一怔,但很快恢复了常态,自信从容的走了进去。既然决定来这儿赚钱,又有什么好怕的。
水木兰被带到后院一间雅致的房间里,那半老徐娘的女人也跟了进来,就坐在她的对面,笑道:“姑娘打算自卖自身?”
未等水木兰回应,那半老徐娘的女人继续说道:“你这等姿色,到是可以卖个二十两。今后再培养一番,虽说不能成为花魁,但成为楼里受欢迎的姑娘也是绰绰有余。”
话说,我什么时候要卖身了,能不能别自说自话啊。水木兰内心郁闷,面上无动于衷的看着对面的女人,“这位姐姐,我没说要卖身。”
半老徐娘的女人一听水木兰不是来卖身的,笑脸立即拉长,“不卖身你一个姑娘到我们烟雨阁做什么?”
我去,姐都说了自己来做生意的,你脑子有坑啊,没听懂人话么。水木兰内心狠狠吐槽了一番。
“自然是来做生意的。”水木兰说这话的时候,发现对面的女人脸色依旧阴沉着,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来卖曲谱的。”
“卖曲谱?”半老徐娘的女人一怔,随既勾勒出一抹冷笑看向水木兰,“姑娘,我们烟雨阁的乐师连京城人士都赞不绝口,他们谱写的曲谱歌词你觉得你一个姑娘家比得了?”
我是比不了,可中华五千年文化积淀下来的乐曲还少么,姐随便抄袭几首的本事还是有的。
“至于比不比得了,那也要看过才知道。”水木兰一脸从容的说道,对面的女人反而没之前那么嚣张,于是吩咐门外的丫鬟端了笔墨纸砚来。
水木兰看着眼前软巴巴的毛笔,一脸愁容,于是对站在一旁未走的丫鬟说道:“麻烦姑娘给找一根炭灰来。”
没一会,那丫鬟去而复返,水木兰也终下手开始写曲谱。
写曲谱的时候,水木兰留了个心眼,把中间的一段乐曲给省略了,只等鱼儿上钩她才能开口要价,不然被黑了可就惨了。
半老徐娘的女人拿了曲谱便走,出门后还把水木兰待的房间落了锁,可见其人够黑、够狠。
水木兰撅着嘴,安静的坐在房间里等着,她可是很有自信别人是填不出来的,就算把中间部分的曲谱填上去了,词不达意也是枉然。
半刻钟后,半老徐娘的女人再次出现,笑盈盈的告诉水木兰她叫‘柳娘,’随既叫人端来了茶水点心,热心的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水木兰自然知道她耍的什么花招,却没有按她的剧本走,而是冷笑着说道:“柳姐姐,明人不说暗话,想要完整曲谱,开个好价钱我们好商量。”
柳娘心里微讶,面上却依旧笑盈盈的,“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呢?”
这是套近乎了?水木兰可不敢真这样想,但还是说道:“我姓水。”
“原来是水姑娘。”柳娘笑着,之后不再说话,就与水木兰干坐在房间里,这等行径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水木兰也不着急,往房间里的软塌走去,安静的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柳娘看得咬牙切齿,却依旧坐在桌子旁,安静的品着香茗,目光不时打量水木兰一身打满补丁的衣裳。
不过是个贫苦人家的赔钱货也敢到烟雨阁来放肆,待乐师们谱写出剩余的乐段,老娘就让你永远留在烟雨阁最底层伺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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