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考虑过加入改革派?”
楚河说道:“我还没疯。”
“没关系,你还有时间考虑……”耳钉微笑着指了指地上的拉杆箱:“这箱里是岳止水送给你的礼物,半小时后他会在北漠等着你决斗。当然,我会劝告岳止水在决斗中留你一命,毕竟我们还有交易。”说完,他对着楚河优雅的行了一个贵族礼:“我会把宋小雨给你带过来,告辞了。”
耳钉男转身下楼,走向楼梯间。
耳朵很灵的何洝洁被谈话声吵醒,刚穿好衣服推开房门,就看到耳钉男消失在拐角的背影。
她问道:“是谁?”
楚河道:“送快递的。”他面无表情的提起行李箱,转身回房关上了门,留下愣愣的何洝洁。
拉上窗帘,打开灯,楚河扯下床单铺在地上,然后把行李箱平放在床单上,轻轻拉开拉链。
边沿的缝隙里有头发卡住了拉链,楚河很小心的把拉链掀开,没有伤及头发。
箱子打开,血腥和酸臭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两条被折成v字形的腿,它们整齐的摆放在箱子的第一层。
楚河的手颤了一下,面无表情的他把沾着血的腿拿开,露出了周岳的躯干。
这具躯干是倒扣着的,四肢的刀口都被放了止血膜和血管夹,应该是避免他在被折磨的时候失血过多死掉。
楚河把他的躯干翻了过来,露出了腹部的一条长长的切口。
内脏已经被掏空,周岳的头颅塞在里边。
楚河的手一直在抖,但脸上没有表情,他轻轻的拔出周岳的头颅,调转过来。
没有鼻子,没有耳朵,没有双眼,只有几个血淋淋的洞。
楚河用颤抖的手拨开了这个男人的下巴。
一截被嚼烂了的舌头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鲜红刺眼。
楚河的眼角跳动了一下,他的手颤动了起来,这颤动从手臂延伸到肩膀,然后蔓延到他的全身。
他做到了。
他没有开口。
虽然楚河的布局失败了,但他死都没有开口……
愤懑,悲伤,压抑,说不出的情绪搅动着他的心脏,每一下心跳都仿佛一击重锤捶打在心口。
他眼眶有些红,额头浮现出一片青筋,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指尖触摸着周岳的眼眶,鼻骨,耳蜗,仔细的观察着这些刀痕——精准,干脆,锋锐,没有一丝颤抖。
这就是岳止水的刀。
何洝洁说过,同位阶,没人能抗衡岳止水。
潘凤说过,他在暴走状态下也不是岳止水一合之敌。
岳止风说过,岳止水拥有和三阶高级媲美的“底牌”。
周岳死之前曾经对楚河说过,岳止水很强,非常非常强。
周岳死之后,又用自己身上的伤痕再次对楚河强调了一遍这个事实。
岳止水很强。
“我知道了。”楚河把他的尸体用床单包裹起来,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周岳,我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个,我不该忽略周某。第二个,我之前说错了,你不是狗,你是个男人。”
楚河的鼻翼动了一下,轻声说道:“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欠你的,一点点讨回来。”
他站起身,握住那个空荡荡的拉杆箱,戴上了戒指。
空间碎裂如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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