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塔娜?!”托娅浓密的睫毛轻颤,朱唇愕然地张着,不可置信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南盈萱,脸上逐渐露出狂喜的神色,“原来王爷真的不是在骗我的,你真的回来了!”
南盈萱紧张地上下打量着托娅,担忧地问道:“西那嘎,您没事吧?”
“我”托娅有些疑惑,不解地反问道,“我能有什么事?”
“那嘎其说说您病的很重”南盈萱迟疑地说完后,眸中闪过一道幽光,“您刚刚说什么?西那嘎跟您说我会回来?”
“王爷是这么说”托娅蹙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难道是王爷以我病重为由引你回来的?”
“是”她筋疲力尽地松了口气,慢慢后退坐倒在柔软的毯上。
“王爷这是”托娅看着南盈萱那满脸疲倦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立马吩咐侍女去打盆洗脸水进来,自己则蹲下仔细地瞧着南盈萱,“赶得很辛苦吧?瞧你,都瘦了一大圈”
“西那嘎,最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南盈萱沉吟片刻,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托娅。托娅愣了愣,美目轻垂,她知道南盈萱想问什么,遂莞尔一笑道:“能有什么事,大概是王爷想你了,才让你回来的。”
南盈萱狐疑地颦眉,她绝不相信舅舅就为这个将她千里迢迢地骗回来,原因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她陷入沉思,却猛然听见一道熟悉厚重的男声传来。
“塔娜。”
她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她的舅舅,大汗的第二子,查干巴日。
查干巴日见南盈萱目光深沉地望着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上前几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三年多没见,才刚见面就要生我的气?”
“为什么骗我?”
南盈萱撑着身体站起与查干巴日平视,查干巴日见她满脸肃然之色,也渐渐敛起笑意。
“你只要知道,舅舅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之前他们两人对话,用的都是蒙语,而查干巴日此时说的这句话用的却是中原话。
南盈萱转眸瞥了眼有些困惑的托娅,眼中的幽光更盛。舅母听不懂中原话,舅舅突然用中原话与她交谈是不想让舅母听见
“我不知道,也不懂您的用意,您如果不将原因说清楚,我马上就走。”
南盈萱明眸微眯,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查干巴日闻言,眉目间也染上了丝怒容。
想走?哼,可没那么容易。
南盈萱用的是蒙语,托娅听懂了。她看着两人怒目相视的样子,立即心急地挽着南盈萱的手劝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呢”
“我一直都那么倔,既然西那嘎您没事,我就不在此多留了,中原那边还有人在等我。”
查干巴日一直冷着脸不肯开口,南盈萱也丧失了耐心,抬步往门外走去。
“拦住她。”
特木尔听见查干巴日的命令,马上伸身拦着南盈萱。南盈萱眸中冷光一闪,毫不犹豫地一掌劈下,只听到“咯拉”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特木尔就痛苦地捂着剧痛的手臂倒下了。
一直默默听着身后声响的查干巴日双目中几欲喷出火来,他转过身几步走到她身旁,大力地拽着她的手腕,她白嫩的肌肤马上现出了些红痕。
“几年不见,越发本事了啊。好,你想知道,我告诉你。”
查干巴日冷酷无情地拽着南盈萱往外走,托娅见查干巴日似乎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如何劝说,想要跟上去,却被查干巴日勒令留在帐内,只得走来走去干着急。
查干巴日将南盈萱带到了一处僻静的湖边,他涛天的怒气看到平静的湖面后减弱了几分,缓了缓,才冷静异常地开口道:“我们要取大夏,你留在那儿很危险。”
上回赤那从中原回来,不仅带回了天山雪莲,还给他带来了她的消息。他从赤那的字里行间中察觉到她应该与大夏皇室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不然又怎么会轻易得到大夏皇宫地图,在宫中被发现后又能全身而退,而且还能在被发现的情况下将天山雪莲从宫中偷出。如果没有人在内接应,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而能够在皇宫内接应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小人物。
最近,大汗渐渐把向中原扩张之事提了上来,他也是害怕若两国交战,她的身份若被人发现危险了,所以才选择用这样的方法将她骗回来。
(注:西那嘎是舅母之意,那嘎其是舅舅之意,百度说的,如有错误请各位好汉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