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秦军虽然攻势很迅猛,但是,依寡人看,秦军还不能迅速灭楚,秦军目前出兵二十万,深入楚军腹地,歌舞升平许久的楚王,当然需要时间来清醒,一旦楚军完成集结,楚王再昏聩,这时也应该请出屈原等能臣干将了,横跨五千里的楚国,仍有实力,一旦楚军回过神来,秦军的进宫必然受挫,况且秦军对楚地作战,尚不适宜,楚国还是有回旋余地的,我等不必太过担心。如果楚王被杀,楚国被灭,那真是天意了。”
“以王兄之见,我等眼下该如何是好?”
“广纳英才,强我赵国。”
“大王不说,臣弟倒是快忘了,眼下确有两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他们人何在?”
“这文臣名蔺相如,是宦者令缪贤手下一门客。”
“这个缪贤,为何不与寡人说,岂不埋没人才?”
“这事也怪不得缪贤,若不经时间的考验,岂能得知其有安邦定国之才,此人被人尊称为‘圣贤’。”
“好,不日,寡人一定要亲自接见他,那这武将又是何许人也?”
“此人名叫廉颇,熟读兵书,堪称大才,当今天下能与其相媲美者,唯有秦国大将白起。”
赵惠文王大悦,“寡人昨夜才梦见得能臣,如今看来,果真是上天眷顾寡人。”
“臣弟为王兄贺。”
“好,此次你功不可没,寡人定要重重赏你。”
“臣弟谢过王兄,臣弟想去沙丘宫看看父王,许久未见父王了。”
赵惠文王当然知道平原君的意思,脸色顿时变得阴暗起来。
“不必了。”赵惠文王拿起奏章批阅起来。
“臣弟也觉得父王的想法和做法欠妥,但无论怎么说,父王还是将王位传给了王兄,请王兄能看在父子情份上、与臣弟兄弟情分上,好生让父王安度晚年。”
“寡人说过,此事你不用过问,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王兄,请王兄三思。”
“三思什么?”赵惠文王扔下奏章,“他要将赵国一分为二,看在一个父亲的份上,寡人可以理解,赵章一直对寡人怨恨在心,从无半点恭敬之心,这寡人也可以不追究,可他竟然举兵造反,父王竟然收留他,今日若是放过了他,他日,寡人如何治理这天下?我赵国一直不能与秦国抗衡,就是因为因循守旧,王子犯法就可以轻纵,将来,赵国非得在他们的手上灭国不可。”
“大哥已经死了,您还不放手吗?王兄····”
赵惠文王扭过头去。
“想来王兄是忘了,我们小时候,父王带着我们在马上飞驰,那时候我们多幸福啊!父王为了赵国,一生辛劳,王兄·····如果王兄实在不放心,臣弟求王兄将父王送到我府上,由臣弟亲身照顾父王,代王兄尽孝,请王兄允准。”
此时,一将军进入文德殿。
“大王,前线上报····主父驾崩了。”
听闻此,赵惠文王闭上了双眼,溢出了眼泪。
平原君更是哀嚎不已,“父王········”
公元前295年,一代英主赵侯雍在沙丘宫被活活饿死,死后,赵惠文王(后文统称赵王)亲定谥号曰:赵武灵王。赵武灵王时期,是赵国强盛之始,促使赵国在战国后期,成为唯一可以与秦军一战的诸侯国,其子赵何自此正式全面接掌赵国,史称赵惠文王,赵国王权一统,赵惠文王开始一展自己的雄才伟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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