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刚灭韩国的第二年,已经兵指赵国的秦国,再次得到上天的眷顾,赵国先是发生大地震,后接着又是大灾荒。
还未从长平之战中恢复元气的赵国,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已经是处于垂死挣扎的边缘了。
这天,赵王迁在太庙中祭祀先祖,祈求赵国吉利之时,有大臣却偷偷掩面而泣。
“寡人在祭祀先祖诸王,你等哭泣何意,难道还嫌赵国不够苦吗?还要在太庙中搅扰先王不安吗?”
“臣只是为赵国,为大王担忧,想当年,我赵国连秦国不够侵犯,如今,真是祸不单行。”
“先打住,祭祀好先祖先王,回宫后再言。”
赵王迁板着脸从太庙返回到赵宫文德殿。
“诸位,都说说吧!种种迹象皆表明,秦王的下一个进攻目标便是赵国,该如何决策,诸位都说说。”
群臣皆不语。
赵王迁大怒拍桌,“都哑巴啦!说话····”
李牧站了出来,“大王,臣以为当与秦国死战。”
司马尚也站了出来,“我赵国自先武灵王和先惠文王时始,励精图治,虽经长平惨败,如今国内又是灾祸不断,但臣以为,士可杀不可辱,断不可对抗击秦国有丝毫的的放弃之心,纵使战死疆场,千百年后,国人亦认为我等为忠贞之士,死不足惜!”
赵王迁无神无气的说道:“死有何难,如今,生,更难!战···拿什么战?”
李牧见赵王迁如此心灰意泠,“大王不必如此灰心,我赵国仍有几十万勇士,秦军敢来,定让他遭遇迎头棒喝,为赵国,为大王,为列祖列宗,我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王迁和群臣听了李牧的豪情直言,一扫阴霾。
“寡人把赵国都托付给将军和诸位大臣了,国之不存,家,何以存之,从此,诸位,包括寡人,再无任何妥协之心,当从此死抗秦国。”
李牧再进言,“秦王垂涎先惠文王时所得的和氏璧久矣,天下人皆言,得此璧者,当得天下,臣恳请大王早日决断。”
“先生何意?请明言之!”
“送与魏王!”
赵王迁的宠臣郭开冷笑道:“将军怕是想多了吧!先王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方才得到此玉璧,正是有此璧,我赵国国祚日昌,谈何送人?真是好笑!将军的这四个字,岂不是要让赵国不攻自破?”
“如今列国仍为一盘散沙,给了秦国个个击破,推行远交近攻之策略,提供了绝佳的机遇,我们此时抛出和氏璧,一是为了尽可能的转移秦王的注意力,给我赵国最大的缓存之机会,如果还不能,那至少,我们能转移压力,国若不存,此璧必当为秦王所得,有何意义?”
赵王迁阻止了郭开的继续发话,“将军此言有理,郭开,立即起草国书,就说赵国危难,将和氏璧先暂存魏王,请魏王好生保管!”
“大王英明。”
在李牧和司马尚开赴前线之时,已经有大臣向他们建言,说赵王极度多疑,其宠臣郭开亦是见利忘义的小人,秦王历来好用反间计,怕二位将军不是死在与秦对战的战场上,反而为佞臣所害。
李牧坦言:“此举,我早已料到,但为了赵国,我李牧亦然义无反顾!”一代忠勇名将之结局确实令人唏嘘不已。
本就虚弱的赵国,再加上庸君和佞臣当道,何能不灭?
和氏璧在赵国王旗的护卫下,被送进魏国大梁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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