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纯真的心灵里,也许帮助他人,比拿一个状元对他们而言更为重要。
王惠文回到家,就毫无保留的进行了摊牌。
“爸,我小升初考试不考了!”说完,拿起桌上的杯子,咕噜咕噜往肚子里倒水。
父亲王孝德先是惊讶,在厨房的母亲谢馨仪,拿着锅勺子就蹦出来了。
“怎么个意思?不考?这孩子不是发烧了吧!”说完,她还走近摸了摸王惠文的额头。
“妈,我没病!王惠文一脸鄙夷的挣脱开来。
“那怎么个意思,我和你爸培养了你这么多年,说到底,不就是为了你最后这一下子嘛,你说得简单,魔怔了是吧!”谢馨仪的脸上露出的是极为不解的表情。
“我说········”王孝德一把拉住谢馨仪,打断他的话,对妻子说,“行了,你先去厨房,我来说。”
王惠文一如往常直奔书房,翻起书来。
王孝德轻轻关上书房门,“过来········”
面对父亲的召唤,王惠文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爸·······”发出这个字的声音很小很小。
“这件事,我先不说你有没有跟我和你妈商量下,我就说,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解释下详情,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都怎么读的书,写作文都还要铺垫呢,你的铺垫呢!”父亲的话,总是在严厉中透漏出理性
“我是想你和我妈反正都不同意,还不如不说!”王惠文试图用这种看似委屈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的无理和缺乏理性思考。
“混账,不要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别人都是不讲理的人,看看你自己,青春期的荷尔蒙今天紊乱了吗?说话做事严重欠缺脑子!”王孝德面无表情的话语,倒是真的让王惠文无处躲藏。
“爸,再怎么说,我是您的儿子,继承的是您的基因,这说明当年,你也是这样的······”
儿子调侃的话语,本想稀释尴尬的氛围,但是却是让父亲更加有点怒不可遏。
“别瞎扯,你继承的都是你妈的基因,别扯上我,胆大妄为,蛮不讲理。”
王孝德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开了,“我说王孝德,我让你说儿子,你怎么说上我了,真是奇了怪了!”
王孝德那是一改往日对妻子的“阿谀奉承”之态度,“难道不是吗?这么个年纪,胆子倒是大得很,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不用管,都是你跟你学的!”王孝德尽情的飙着气话。
“你说话得凭良心,什么跟我学的?孩子的教育问题,不都是你手把手教的吗,现在出了事,就扯到我的身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还大学教授,连我这个女人都比不上。”
自知理亏的王孝德,赶紧圆场,“我本来跟你就是半斤八两,你还是留学博士呢,我比不上,所以你的基因更厉害,让这小子已经无法无天了。”
“我都可以想象的出来,你上学那会是个什么德行,上房揭瓦,九天揽月,五洋捉鳖,还有你没干过的吗?”
面对妻子的嘲讽和质疑,丈夫总是在恰当时机,选择恰当的话语,来让妻子适可而止,愉快而终,“你还真说对了,就有
一件事你没想到,要是你想到了,今天还会有这臭小子吗?”
王惠文听了忍不住笑喷出来。
“笑什么笑,给我闭嘴!”
“妈,我的嘴就没张开过!”这次王孝德给笑喷了。
家里三口子都笑做了一团,拥抱在一起。
冷静下来后,还是得解决事情。
“这件事,我们也是后来才听说的,陈雅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她想通过小升初考试拿到第一名,拿到那笔广告商的奖金,名正言顺的救她爸,改变家庭的生活!”王惠文说着说着,脸上一脸的同情之状。
“你说这孩子,傻不傻,先度过难关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证明自己,要是耽误了她爸的手书,岂不是·······”谢馨仪一脸的无奈和不解。
“我倒是挺理解那女孩的心思的,当初我家里也很穷,学校曾经要给品学兼优、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发放助学金,我心里很难堪,宁愿自己去山上挖草药也不接受那助学金,在强大的自尊心面前,钱永远是无足轻重的。”
王惠文立即表示理解父亲的话,因为自己的父亲已经让他体验到了那种感觉,尴尬、无奈。
“所以,我们想的是放弃这个第一名,不就是一中嘛,我保证能考上!”
王孝德和谢馨仪惊讶的不是儿子的表态,而是那个“我们”
“这件事,你还有‘同党’?”
面对父母的同时质问,王惠文对自己的说漏嘴,陷入不堪之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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