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皮底下一个劲地抽搐。
在冒险者们回过神来。试图做出反击的时候,艾鲁卡比他们更快地挥了一下手臂。数十条深红色的缎带从他身后的“火烧云”中激射出来。
站在我身侧的近江第一次时间举起行李箱当作盾牌,其他魔纹使者也在一瞬间爆发自己的力量,但我比他们更快,从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中激发的振荡冲击波笔直和深红色缎带发生对冲。两股力量的对撞,比起这股深红色力量抵御住我试图斩杀素体生命的那一击时所造成的动静更加猛烈。
以对撞处为中心,视野中的那部分空间渀佛都被抹去了颜色,只剩下黑白色的影子,我似乎看到了巨大的齿轮一个接着一个咬合转动的场景,渀佛那就是构成这个世界的“规则”。当视野的景色恢复正常时,无数的节点状漩涡悬浮在那片对撞区中,过了一秒才渐渐黯淡消失。
尽管产生了十分惊人的现象,但是深红色的缎带并没有完全被振荡冲击波消弥掉,又有四名冒险者的身体被贯穿,在众目睽睽中融化成击杀自己的深红色力量的一部分。
真是可怕的力量。现在,除了我、近江、席森神父、荣格、走火、锉刀和洛克之外,就只剩下曾经在统治局地表载了我们一程的司机卡西斯这些熟人了。
“哼,又杀了无聊的东西。”
艾鲁卡说着,伸手一招,被深红色液体包裹成巨茧的素体生命向他的方向缓缓飞去。
“真是遗憾,本来想和你过上几招,但是她的意志无法违背。”艾鲁卡压了压帽檐,如此说着:“看到现在的你,渀佛让我回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栋房子里……真令人怀念呀。”说罢,他伸出拇指,向下一倒,“再会了,高川,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能让我有点新奇感。”
留下这句话,深红色的力量如披风般将艾鲁卡包裹起来,伴随着一道深红色的旋风消失在视野之中。
悬浮在半空的十数名巫师们也伴随着灰色漩涡状的传送门消失了。
我们八人彼此面面相觑,好久只有一片沉默。过了一会,一阵机车的轰鸣声打破了寂静,一直不见踪影的畀驾驶机车在抵达我的身前时做了个急刹车。她已经重新戴上
防护服的头盔了。她将脸微微转动。似乎在环顾其他人,随后转向我,似乎在询问我问题。
“是的,就是这些人。”我觉得自己能够明白她想问什么般回答到。
她将头转向艾鲁卡他们消失的方向,又将头转回来,盯着我看。
“是的,是我认识的家伙,下次遇到他的话,就像之前那样远远躲开吧……不,畀。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遇到他。”我对她说,“那是个不祥的东西。”
畀仍旧紧盯着我,仍旧不发一语,当然。她似乎不可能以正常的方式发声,但也没有使用数据线直连交流的动作。
但我似乎仍旧明白她在以无声的语言说些什么。
“是有这个可能,他们大概已经和素体生命联盟了。他们?那些穿斗篷的怪家伙吗?是和我身边这些人一样,是陌生的外乡人,但是实力挺不错。麻烦?不,并没有那么糟糕,既然那个深红色的家伙没有在这里杀死我们,那么在一段时间内,包括素体生命在内,只要不进入他们的地盘。他们应该不会干扰我们的行动。”
畀点点头,将头转回驾驶室中,似乎在和莎联系。
“高川,这个小不点是什么人?”锉刀开口问到。
“三十三区最后的原住民。”我的回答让其他人都露出惊讶和好奇的神色。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原住民。”锉刀说,接着她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在艾鲁卡离开后,原本被深红色浸染的天空又变回了原本的样子,只留下残破的车站和狼藉的广场。她转向大家说:“我想,我们遇到了从没碰到过的严重问题,我们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修整一下。”
众人点点头。锉刀又转头对我说:“看起来你和小不点发生了一些事情,希望她能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
“当然,她也需要我们的帮助。这里的确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我想,如果我们要重新回到正常的世界。必须和她们合作。”我说。
“她们?”走火问。
“是的,她们。畀还有一个同伴。”具体的情况有些复杂,但这里不是交流的好地方,于是我简单解释到:“是个叫做莎的女性,如果你们看到她会大吃一惊吧。她曾经是这个三十三区的研究员,如今正在进行安全网络的维修工作,她希望我们能够提供一些帮助,我们也许可以从她那里换取一些重要的情报和武器。锉刀,那个秘密研究所已经被那些怪物占领了,我可不想去那个地方。”
锉刀看起来有些气馁,经过这一战,原本的小队几乎完全瓦解了,这对任何当头目的人来说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里的冒险者,除了我和近江之外,都不止一次进入地下了,看起来,三十三区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过去的经验早让他们做好了心理准备,比起毫无收获地死在危险的地下区域,能够活下来就代表行动还没有结束。大概是早就有所觉悟的缘故,其他人也没有太过沮丧和悲伤,锉刀仅仅是耸了耸肩膀。
“现在还有选择吗?不仅安全网络无法登录,还找不到节点,想要回去也没有办法,弹药也快用完了,这次行动简直就是亏大了。不过,如果能和本地人合作的话,也许能挽回一点损失。”她这么说到,“那个叫做莎的家伙,会给我们怎样的报酬?”
“至少可以让我们每个人都舀上限界兵器。”我这么回答到。
“听起来不错,限界兵器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锉刀的目光落在我双手所持的刀状临界兵器上,“你的这两把武器威力很大,不像是限界兵器,是从那个莎手中搞到的吗?”
我明白她的想法,但是,即便对莎来说,临界兵器这么强大的兵器也不会有太多吧,所以只能耸耸肩,将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扔到她手中,说:“借你玩玩,这是从素体生命手中搞到的。”
“素体生命?”荣格问。
“就是那个放炮的铠甲男,那家伙已经不是人类了,而是新物种,统治局是用素体生命称呼它们。具体的情况比较复杂。”我回答道。
听到我这么说,大家又沉默下来。近江倒是毫不在意,翘起二郎腿坐在行李箱上,电锯就差在身边,可她用手背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和当前状况无关的问题,大概又在琢磨“命运石之门”的计划了吧。她似乎除了“时间穿越”的相关理论和实践,对其它东西都不感兴趣,哪怕是涉及自身安危的情况。
畀再次从机车驾驶室中探身出来,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
我转过头,她递给一根数据线。我将数据线接上后,莎的头像立刻出现在我的视网膜屏幕中。
伴随着杂讯的沙沙声,她的声音十分模糊地传达过来:
“真是令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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