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控装置的地点,并且从现场搜到了遥控装置,是在一处闲置的居民楼中,正位于工农路和城角路的中间,小区叫远景小区……”
“让我猜猜。”郑道至此已经可以确定,对方行事手法几乎算无遗漏,处处不留痕迹,“房子是被人破门而入,现场只有装置没有可疑人员。房主对此也毫不知情,他和车主、司机一样也是受害者。”
“神了,道哥。”李别兴奋地跳了起来,“你可以当警察去破案了。”
郑道懒得跟李别斗嘴,也没空谦虚:“三个好消息都是没有了下文的消息,李别,你的足点有点太低了。”
“足点太低了?什么意思?”李别低头看了看脚底,“我是正常的脚底,不是平足,为什么说我足点低?”
“满足点低,笨死了。”何小羽就及时充当了郑道的翻译,“他的意思是说,司机刘宝家无辜、车主历之用无罪、幕后操作遥控装置的人失踪,三个线索都断了,只能算是消息,不能算是好消息。”
“我一向知足常乐,有突破哪怕是没有下一步进展的突破,也叫好消息。就像我喜欢叫每个女性美女一样,不是因为她们好看,而是便于沟通,是吧小羽美女?”李别嬉皮笑脸地冲何小羽腆脸一笑。
“滚得远远的。”何小羽听了出来李别在嘲讽她,抬脚欲踢时,李别一溜烟跑了,去帮何不悟端菜。
吃饭时,两个孩子说个不停,叽叽喳喳像是一对欢快的小鸟,和树上的鸟声汇集成一片,充满了欢乐和希望的气息。
“上午你是不是接诊了一个姑娘?”何不悟冷不防冒出一句,“长得挺众望所归的,妆化得有点急中生智了。”
老何头眼神真好,什么都能看出来,郑道点头。
“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老郑头在的时候,岁月静好,日子安静得像是现在的树叶。他一走,结果……”正好一阵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摇曳不停,“就像起风的树叶,摇摆个不停。你说,是他人品好,还是你人品太差的原因?”
其实郑道也早有类似的想法,老爸就像是镇宅神兽,他一走,家宅开始不再安定,各路神仙都粉墨登场,各显神通各有目的。
不管来人都是什么目的,总归不是他的人品问题,郑道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答非所问地含糊说道:“起风了,树叶摆动起来,才有生机。叔,我爸离家出走的时候,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你有没有给他转账?”
郑道微信转过几次,都是过期自动退回,还往老爸的银行卡中打过钱,虽然他也穷得不行,没几个钱,但拿出大部分给了老爸以防他一个人流浪在外衣食没有着落还是应尽的孝心。
只不过老爸唯一的一个银行卡也被他注销了,郑道打过去的几百块被退了回来。
“没转,我和他没有联系,别想套我的话,哼!”何不悟没有上当,“小兔崽子,总想算计叔,真以为叔又笨又傻?你也不想想,如果叔又笨又傻还有这么多房子,你一套都没有,你得多无能多窝囊。”
何不悟今天就是气不顺,呛了郑道几句后,扔下碗筷:“叔累了,先去睡一会儿,郑道,你等下刷碗看孩子。还有,别忘了房租!”
何小羽怔怔地望着何不悟的背影:“老年痴呆?不像。帕金森后遗症?不像。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不像。不是吃多了,就是更年期综合症。”
李别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低低的声音说道:“当面吃叔的饭背后说叔的坏话不好吧?小羽你错了,叔的暴躁和凶残可能和他所提的姑娘有关,说,道哥,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让叔变得狂躁不安了?”
难道是何不悟认识西洲?郑道也想不通何不悟为什么突然发火,不过联想起他认识何不悟十几年来他莫名发火的次数像是天上星星一样数不胜数,也就释然了。
“别瞎想了,赶紧吃饭。饭后李别刷碗小羽哄孩子睡觉。”
“你呢?”何小羽和李别异口同声,瞪大了不满加愤怒的眼睛。
“我翻翻书,现学一些心理学的基础知识,下午客人还要问诊。作为医生,要认真负责,要端正态度。毕竟先收了人家3000块的预付款。”郑道假模假样地站了起来,习惯性一摸胡子,才发现现在是真容状态,只好尴尬地顺手摸了摸脸。
“无耻!”李别发出了不甘的呐喊。
“不要脸!”何小羽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对了道哥,上次说到让你给我爸看病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李别愈加觉得郑道这种现学现卖的精神值得表扬但不值得相信,他服郑道的为人,但说什么也不相信他的专业,不管是心理学还是中医。
郑道懒得搭理李别,也没时间去翻书了——当然只是一个玩笑——楼下,西洲去而复返,她不但换了一身装束,也卸了妆,露出了如花似玉惊如天人的一张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