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矮不一的工棚。
看着那熟悉的地方,我心中更加沉重。
怎么和别人解释矿洞里发生的一切?这是最让我头疼的。
原本还指望张元甲能帮忙作证,可他现在竟然疯了。我突然觉得,这是不是谁在故意和我做对?
就在这时,陈景天再一次停下。
他目光平视,望着前方的工棚。月光下,我看到工棚处有一个人影伫立。
看到那人影的时候,我浑身一震。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惊艳到。
那是怎样的一个身影?
青绿色的衣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爽。披散却不凌乱的长发,笔直越过肩头,如黑色瀑布一样垂落下来。盈盈一握的细腰,修长的双腿,实在令人心迷。
虽然天黑看不清楚,可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绝佳的身姿,让我不由自主想起红楼梦中的那句词: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
只是与古书中娇弱的林黛玉相比,她显得有些冷艳,让人有种不能轻易靠近的感受。
陈景天和她应该是认识的,盯着看了几秒,然后说:“你来了。”
那女人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看了我一眼。虽然她没有表现出对我脸上黑瘤子的厌恶,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美艳面孔,却让我自惭形愧,不敢与其对视,立刻把头垂了下来。
那女人又看了眼张元甲,问:“他们是谁?”
陈景天回答说:“进矿的工人,挺可怜的,就顺便带了出来。”
那女人对此不以为意,也许在她眼里,我和张元甲只是无足轻重的角色。能够投来一眼,已经难能可贵。
这种卑微的想法,让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从没有哪个时候,让我如此痛恨自己的长相。
“里面怎么样了?”那女人问。
陈景天从口袋里掏出三个玉瓶,说:“如你所料,几具尸都提前苏醒了。我收集了三种尸气,不过阴阳尸的尸气被这小子意外吸走,恐怕要麻烦许多。”
听陈景天说这话的时候,我忍不住抬起头,却见那女人再一次投来了目光。只是这一次,她脸上的表情明显不一样。细细的柳眉微微皱起,我心里一颤,下意识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这件事是你负责,你自己想办法解决。”那女人收回目光,冷淡的说出这句话,然而转身离开。
她的动作极快,还不等我解释清楚,已经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我怅然若失,心里空落落的,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陈景天把玉瓶放进口袋,他转过头,恰好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便问:“是不是觉得很漂亮?想一辈子拥有她?”
我没有谈过恋爱,这种奇异的感受,也是第一次出现。陈景天突兀的问话,让我不由的红了脸。
他摇摇头,说:“很多人都和你有过一样的想法,但她离你太遥远了,不要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果是那个女人亲口说这句话,也许我会羞愧的想要钻进地洞里去。可陈景天说这话,立刻让我的自尊心受到强烈的挑衅。
我很清楚,他说的并没有错。这么美丽的女人,基本没有可能和我产生多少交集,可我是男人。男人的争强好胜,是天生的,与相貌无关。
所以我憋红了脸,梗着脖子瞪他:“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没有试过,就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陈景天哑然失笑,他应该觉得这种争论毫无意义,所以没有多说,而是告诉我:“你体内的尸气虽然被解,但依然会有一段时间感到虚弱。好在你有那点浩然之气护身,倒也没什么大碍。回头找个阳气充足的地方休养几天,应该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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