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因为对叛徒下不去手惨遭反杀,那令人心痛的经历,让我铭记于心。所以铁铲对准阴尸脖子,犹如刀子一般划过时,看着那高高飞起的头颅,我心里只有恨和怒!
恨意和怒意,让我下手更重。一脚踹开无头阴尸,同时又是一铲子将那匍匐在地,伸手要来抓的阴尸胳膊铲断。我一脚把它的脑袋踩进煤渣里,脚底板与后脑勺接触的触感,让人心里发毛。我更加用力的攥紧铁铲,大喊:“陈景天!快跑!”
我的出现,可能是出乎陈景天意料的。他没有起身,反而有些发愣。此时,我已经冲到他跟前,见其不动,顿时急的要骂人。
可骂声尚未出口,我便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
那具曾在我眼前摆放,疑似古代仙人云中子的玉尸骨,此刻像活了一般,伫立在陈景天身后。它的右掌五指,插入了陈景天的头盖骨之中。一丝丝玉石般的光线,在其指骨中流动。陈景天浑身发颤,似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我这才明白,所谓祖师尸骨束缚身体是什么意思!
难怪那般神勇的他,却被几具连我都能搞定的阴尸捆住。这被人直接插进脑袋的痛苦,想必没几个人经历过。我也无法想象,只觉得他还活着,已经很不可思议。
“原来是你。”陈景天和发哥异口同声的说。
我抬起头,一铲子拍开另一只靠近的阴尸,把它半截身子都劈开。在鬼火一闪而过之下,我看到,那是曾经的工友刘大壮。这个老实的安徽人,现在只能面无表情的歪斜半边身子,以极其恐怖的形象发出无声的恐吓。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回来吗!”陈景天忍耐着痛苦,冲我发出十分不爽的训斥声。
我踹开刘大壮的尸体,说:“我不回来,你现在都已经死了!”
“就算你来了,他也是死,区别是你们俩要一起死在这而已。”发哥说。
我回过头来,盯着阴暗处,说:“发哥,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安分守己的矿场主,没想到,你藏的那么深!”
“听你的语气,很恨我?”发哥问。
我说:“何止是恨,简直想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发哥哈哈大笑,说:“没想到你这丑小子人长的难看,想法倒挺美的。”
说话间,几具阴尸忽然都停住步子,然后缓缓退了下去。我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它们要做什么。就在这时,耳朵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面色一变,猛然想起昨天发生的矿难。
与此同时,发哥你猖狂的笑声传来:“丑小子,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别遇到我,否则还是要不得好死!”
“你个王八蛋!”我气的大骂。
可怎么骂都无济于事,那暗红色的液体几乎一瞬间就奔涌而来。脚背被淹没的感受,令人心惊胆寒。我不想成为第二个老陈,难道还是要逃?可前方几具阴尸伴随着鬼火隐现,很显然,为了防止我逃脱,发哥提前让阴尸退下去,是为了阻拦我的去路。
我暗骂一声,转头看向陈景天,心里想着,果然好人不长命。
就在这时,陈景天忽然对我说:“从我口袋里把净玉瓶掏出来。”
我啊了一声,有些心灰意冷的说:“这种时候还要那东西做什么。”
“让你掏就掏,哪这么多废话!”陈景天瞪起了眼睛。
我被他的气势震慑,便走上前去,从他口袋掏出三个玉瓶。陈景天让我把瓶子放口袋里,然后低声说:“记住,离开后去封门村找官大人,只有他能帮我找回奇尸!这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办妥,否则我就算死,也不能瞑目!”
我惨然一笑,说:“你还在讲笑话,我马上就要死了,还怎么帮你?你要真不瞑目,干脆现在来打我一顿吧。”
“少废话!”陈景天说:“我是广正道的传人,虽不列十正宗,却最擅长驱鬼律气!你体内的浩然之气虽少,却最克制阴邪,我以秘法驱使,可以让你短时间内百邪不侵。你趁这时候逃走去找官大人,完成我的嘱托!”
我愣了愣,问:“那你呢?”
“我?”陈景天额头冒出黄豆大的汗珠,表情痛苦的说:“我被祖师尸骨束缚,很难走脱,而且,没有我缠住它们,你走不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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