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封门村的途中,我得知了几个大学生的姓名。
其中个子最高,也是年龄最大,看起来稍显成熟的男生叫郑显法。另一个男生叫周春阳,和我是老乡,不过地区距离较远。三人中唯一的女生叫胡佳丽,脸上长了很多雀斑,看起来倒与名字不是很搭配。不过我的长相,实在没资格看低别人,或许因为这一点,胡佳丽对我的态度比两个男生还要好些。她甚至告诉我,在学校的时候,也经常会有同学嘲笑她的雀斑。不过已经习以为常,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我们不是哪吒,做不到削骨换肤,削肉还母,所以只能自己看开些。
我默默点头,手里不自主的握紧口袋里的玉瓶,想着如果能找到阴阳尸,也许可以借它的尸气把黑瘤子全部去掉。上次那点尸气,只让瘤子少了大约十分之一,但看起来仍和毁容没两样。
因为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所以当我们从那蜿蜒曲折的山路走到封门村地标时,天已经接近黑了。几个大学生早有准备,纷纷拿出手电筒照亮。
周围已经全部是山林,往回看,早已看不到来时的公路。难怪没有车子愿意来,光是这段山路,就绝非普通车子能开上来的。
如果说山路难行是封门村与世隔绝的原因之一,那么第二个原因,就是这地方邪了。
我们已经非常靠近村子,而且天已经黑下来,可往村落里看,却只能朦胧看到一些高矮不一的建筑。这些建筑仿佛笼罩在雾气中,显得非常模糊,胡佳丽毕竟是女孩子,虽然来的时候说不害怕,可真到了地方,依然有些紧张。好在我们几个大男人陪在旁边,她才好受一些。
只是越靠近村子,我们就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天那么黑,村子里却没有一点光亮。
要知道,九十年代的农村,也许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彩电冰箱,但正常的电灯应该是有的。再说就算没电灯,也应该有人生火做饭才对。可我们一路走来,却没看到炊烟升起。郑显法年龄比其他两人大一些,想的也比较多,他很是怀疑的问:“这个村子的人,该不会都跑光了吧?”
周春阳大大咧咧的,一脸无所谓,说:“跑光就跑光呗,反正我们带了酒精和干面,实在不行就自己凑合着吃。”
郑显法摇头,说:“我又不是担心吃的问题,而是好端端的村子如果没什么问题,人怎么会走的那么干净?”
“不会真的有鬼吧?”胡佳丽一脸担忧的问,她脸上的雀斑在此刻因为忧愁显得更加密集。
我没有吭声,一来见识过更可怕的东西,二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这种事情,我并不擅长。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村口。那里有一口很大的池塘,似乎一直延伸到村子里面。周春阳跑去拿杯子舀了些上来打量,然后又用手指沾着尝了点,说:“水味道正常,应该是可以喝的。”
他这种大胆的做法,让郑显法直皱眉头,说:“就算味道正常,也不代表没问题,我们还是先进村子看看再说吧。在此之前,别乱动这里的东西。”
周春阳虽然不以为然,但对郑显法的话还是比较听从的。至于胡佳丽,更没其它异议。
沿着池塘向村子里走,在经过第一户人家的时候,我们停住。这户人家同样没有亮灯,而且屋门歪斜,看起来似乎多年不住人了。门窗上挂满了蜘蛛网,时不时还有老鼠跑动的声音。胡佳丽吓的直往我身后躲,女人天生怕虫子和老鼠,这话一点也不假。
我们本打算继续走,但周春阳拿手电筒往屋里面照亮的时候,却说屋里好像放着什么东西。
郑显法说:“管它什么东西,和我们又没关系,别看了。”
周春阳哼了哼,说:“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真把调研当回事啊,到时候随便弄点材料递上去就是了。你们要是不进去,我就一个人进去!”
说着,他就要推门而入。
还不等郑显法要来阻止,屋门就被周春阳一把推开。那门板已经腐朽不堪,轻轻一推就连门框带着砸在地上。“哐啷”一声响,在这寂静的村子里仿佛炸弹一般响亮。胡佳丽吓的眉毛都竖起来,大叫着:“周春阳你要死啊!吓死人了知道不知道!”
可周春阳没有回她话,而是愣在原地。赶到他身旁的郑显法刚要说话,但抬头一看屋里,也吓的愣住。
紧接着,胡佳丽的手电筒照过去,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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