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一阵箭雨,有十数名海匪落马,不过由于土制的弓箭威力较小,加之这些海匪人人都穿有皮甲,真正射死的不过两三人而已。
很快,村口的防御告破,那些海匪非常彪悍嗜血,几名没来的及退入村中的乡勇全被乱刃分尸,这些家伙大声叫嚣着要在秦家湾过夜,要杀光村里的男丁,要掳掠村里的女人,一时间胆小的妇孺吓得瑟瑟发抖,小孩子们哭爹喊娘!
见此情景秦川不由暗暗摇头,双方实力终究不在一个水平上,如果不是秦家湾的人心比较齐,大家又没有退路,恐怕这一下就会丧失抵抗的勇气。
乡勇们借助地势在房前屋后节节抵抗,这种巷战终于暂时拖住了海匪的脚步。
秦海和几十名后备乡勇也出去支援了,秦洋拿了一把鱼叉也想要跟出去,却被秦母一把拉住了,丈夫和大儿子都在外边拼命,她不想再让二儿子也去赴险。
喊杀声,惨叫声,让这个祥和的渔村不再安宁,到处充满了血腥之气,秦川双手紧握,亲人和乡亲正在拼命,而自己却帮不上忙,那种难以言语的无力感再次萌发出来,这些年安逸的生活渐渐消磨了他的意志,他以为这个世界的人们是淳朴的,然而事实就在眼前,无论身处哪个世界在何种时代都逃脱不了弱肉强食的法则,所谓的公平和公理只是对强者而言,所以只有变强,只有成为强者才能不被欺辱,才能保卫自己的亲人,这一刻,秦川那双纯净的双眸中爆发出熊熊的火焰,他暗暗发誓一定要站在强者之巅!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消失在海平面,乡勇们已经全部退入了土堡中,这一次伤亡极重,有二十余名乡勇战死,半数有伤在身,秦彪也受伤不轻,左臂被砍了一刀,肌肉翻卷隐隐能看到白骨,这还多亏了他有一件牛皮护甲,不然左臂恐怕保不住了。
秦母哭哭啼啼帮自己的丈夫上药包扎,秦川和秦洋则帮秦海上药,他的大腿上有一条伤痕,好在并不重。
海匪们的死伤同样不轻,这是他们攻打望海城以来最惨痛的一次,不过这更激起了他们的凶性,对着土堡进行了狂攻,不过百余人又无攻城器具的情况下,想要攻破土堡显然也不容易。
用巨木撞门,土墙上的弓箭手不会让他们如意,用飞爪爬城,刀斧手直接削断绳索,和城上乡勇对射同样不占优势,几番冲击不但没攻上去,反而又折损了十几人。
一直在督战的海匪头领终于露出不耐之色,一拍腰间的黑袋子,手上多了一枚黄色的纸符,顷刻间那人的体表浮现一件金灿灿的光甲。
协助守城的秦川几乎脱口而出,“金甲符,那人居然是一名修士!”
他曾亲眼见徐国忠使用过金甲符,很可惜没挡住张静玄的飞剑,但这并不代表这金甲符的防御就十分脆弱,最起码乡勇们射出的土制箭矢未必能击穿这层防御。
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海匪首领已经飞身跃起,如同一只大鸟般向城头激射而来。
“快射他!”秦龙一边大叫,手上的长矛向匪首掷出。
匪首身在半空无法躲闪,不过他手上的大刀一压,居然借力一个空翻上了城头,有几道箭矢射中他,那金色光甲晃动一下应声而破,不过最终却被他身上的皮甲挡住了。
正当众人要向他围攻,此人身上忽然又浮现一层光罩,随即飘身落入土堡内。
“不好,快阻止他打开大门!”
堡内都是老弱妇孺和受伤的乡勇,匪首几下砍倒两人,又扔出数张符箓顷刻化为几枚火球,吓得众乡民纷纷后退。
堡外的海匪趁机再次发动强攻,只要大门被打开,秦家湾将要面临空前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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