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一个深夜,韩非借着夜色躲在自己临时住所对面的一间空房子内,他的耳朵直竖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九个黑衣人偷偷地趁着夜色来到韩非所住的宾馆外,留下四个人守住旅馆外四角,每个人看住一个方向,一旦有人逃出就可以直接射击。其余五个人在头领的带领下径直朝着韩非所在的房间走去。
看着黑灯瞎火的房间,领头的黑衣人一脚踹开房门,随后的四个人分为左右立刻闯了进去控制住整间房子,而头领径直举枪走向床。整个动作仅用了差不多四秒,却没有在房间内找到韩非的身影。
领头的黑衣人口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提醒着旅馆外四人提高注意力。
领头的黑衣人跑出旅馆,发现四个黑衣人都是原样守在原地。对于计划落空,他倒是无所谓,这是常事,情报有误总怪不到他们这些执行者身上。
但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明显有些异样,在夜风的吹拂下身子不停地左右晃动。等到他到了跟前,才发现黑衣人脖子处挂着一个绳套,连向旅馆二楼正上方的房间。在黑衣人的嘴角处他发现了一些泡沫,掰开之后拿出了一块融化了大半的肥皂。
“该死的,在眼前让他溜了。”领头黑衣人将肥皂摔到地上气愤的说道。
而此时的韩非已经出现在旅馆外贫民窟里的一所废弃民宅中,等待着天亮城门大开。
韩非在黑暗中慢慢走进房屋内,打算找个地方简单休息一番。但在黑暗中他发现了一线光亮,像是蜡烛的微光。追寻着光亮,韩非悄悄地走到了里屋的外面,只见一只摇摇晃晃的烛火点亮了小半个房间,在烛光中坐着一位白须及腰的僧人盘坐在空荡的床板之上。
韩非看了一会儿后,正打算离开,不想去打扰老僧。
就在韩非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老僧说道:“相遇即是缘,施主何必急着走。”
韩非大方地走进了里屋,口中说道:“怕打扰大师清修,故打算离开。”
老僧在韩非进屋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神深邃又清澈,脱离欲望的睿智应该就是这样了。
老僧看向韩非,开口说道:“贫僧法号了缘,不知施主如何称呼,又为何深夜到这无人之处?”
韩非对于这位深夜遇见的大和尚并没有太多的顾虑,但亦不愿将一切告知于以为陌生人。于是回道:“我叫做韩非,深夜到此确有难言之隐,但不是什么奸恶之徒。”
了缘开口道:“施主额头有一丝黑色戾气环绕,应该不久前杀过人,戾气还未消散。”
韩非暗中一惊,对于周易玄学之类他没有研究,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总归有存在的道理。
老僧又继续说道:“施主与佛有缘,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韩非回道:“佛教亦有怒目、除魔金刚。”
“如何肯定所除的尽是恶魔鬼祟?”
“谁又敢肯定自己所为皆是正确,这些并不能够成为不作为的理由,没有私欲的追求本心,即便错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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