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不是吗?”
顾余年见翻了脸,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是,可是这十几间铺子是母亲为我争取来的,原本就连这几十间铺子父亲也是打算交给你的!我就不明白,我哪里不如你这个野种,父亲情愿把财产给你这个外人,也不愿全部留给我?!”
顾余沥身子一震,“什么野种,你怎么能这么诋毁于我?”
“诋毁于你?”顾余年脸上浮起得意的笑,“等会母亲来了你亲自问一问就知道了,你根本不是母亲的孩子,而是一个捡来的野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
顾余沥如遭雷击,站在厅内竟觉得原本就寒冷的冬日里此时更是如置冰窖,身体冰凉的没有知觉。
顾家族人此时竟鸦雀无声,只上座的顾德严目光冰凉,嘴角抿起,像是酝酿了一场狂风暴雨。
“孽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突然传来,众人望过去,正是匆匆赶回来的秦氏。
顾余年见秦氏回来了,顿时欢喜地迎上去:“母亲,你快告诉这些族里的长辈们,顾余沥根本不是我们顾家的种,不配得到我们顾家的东西!”
秦氏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孽障!还敢胡说?!”
顾余年狠狠挨了一巴掌,顿时眼冒金星,不由得怒火中起:“不是母亲跟我说的,顾余沥是野种,父亲的东西一丁点都不能落在他手上吗?母亲打我做什么?!”
秦氏心血上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目眦欲裂,道:“孽障!还敢胡说!”
顾余年看到母亲骇人的样子,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秦氏几步走到顾德严面前,“扑通”一声,竟生生地跪了下来,“三叔莫要听逆子胡说,是我管教不严……”
顾德严冷笑一声道:“你什么也不必说了!我的两只眼睛看的真真的,如果你回来的早一点也许我还被你使计蒙在鼓里,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的好儿子,将一切都说了!”
秦氏顿时面如土色:“堂叔……”
“你不必叫我堂叔,”顾德严真到气处,却是诡异的平静,“当年就算念宗坚持,也不该让你这个毒妇进这个门!如今你竟颠倒黑白到如此地步,将顾家骨肉迫害到如此地步,倒真是小瞧了你!”
秦氏萎靡下来,她一听说顾家族里来人就匆匆往回赶,半路上却被一个半大小子拦了硬说自己撞坏了他的木炭车,这一耽搁,竟让自己多年的经营都功亏一篑,心中不由暗恼。
顾念祖在一边叹了口气道:“小嫂子,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能做到这般地步,就是看在堂哥的份上,你也不该对他的骨肉做到如此地步啊!”
顾余沥抬起头来,眼里燃起了希望,“到底怎么回事?我到底是不是父亲的骨肉?”
顾念祖叹了口气:“你当然是,别人不晓得,我却是晓得的。不是顾家骨肉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