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完全是因为他没看到现在自己的尊荣——原本洗的发白的迷彩服,沾满了又丑又黄的烂泥,脸上更是抹满了各种泥水混合物,甚至连他原本的面容都看不清楚了,头发更是乱糟糟像鸟窝……
再加上他刚才嚼草药,把舌头麻住了,说起普通话不清不楚,这些敌人把他当成了附近的山民,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叼雪茄的男人拔起沾满了泥泞的意大利皮鞋,照韩墨屁股就是一脚,见他老实举着手没有动,便是哈哈一笑,又对那络腮胡子说道:“好好问这小子。”
说罢,他嚣张地深吸了口雪茄烟,然后把烟递给身边的一个手下,笑嘻嘻地走向那俩妖艳女孩,对她俩上下其手。
接下来的对话就有点少儿不宜了,听得韩墨耳根子痒痒。
那络腮胡子看他眼神有点怪异,先哈哈一笑:“小子,你有眼光……这俩姐儿可是港城最红的大富豪出来的。乖乖回话,一会儿让你也排个,咋样?”
说得跟老子没去过港城似得。韩墨心里倒十分不屑:老子泡校花的时候,你们那位老大还不知道哪儿呢,还姐儿,老子还怕传染病。
不过,身后的手枪怼得他难受,就是在生气也只能暂且忍着:“问啥?”
“这女人,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山里今天到底来了多少兵?”络腮胡子半仰起脸,就好像他的眼睛其实长在下巴上,“小子,老老实实说。”
韩墨微微挑了挑眉。
这一切,果然就如韩墨所想,他们就是利用枪声和那几个山民的死,然后利用98式步枪的枪声,把兵团引进山里来,然后用炸石头的方式害他们。
虽然现在并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理由,但现在看来,他们无疑是得逞了。
韩墨冷冰冰地侧转眼睛,看着女兵背后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即便就是这样的距离,也让人有种莫名心寒的感觉……早已血流成河,这个美丽的女兵性命,恐怕就在顷刻。
他们杀了她。
韩墨定了定神,才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越来越局促的呼吸,还颤抖不止的身体,开始了韩氏胡说八道:“我都不知道这女人叫什么,她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带着她进山来,走不动了,还让我扛枪。”韩墨一边掰扯一边又说道,“后山这鬼地方除了老参客谁会来?你们说的兵我在那边看到的。”
脑子里突然多了个馊主意,韩墨眼珠一转,伸手胡乱一指:“来的不少,据说有上百号人呢,说是抓坏人。”
韩墨又刻意指手画脚着假装傻气——他越发坚信,是因为舌头发麻,没法正常地说普通话,再加上这身破破烂烂的迷彩服,这才会被这些蠢猪认定是山民。
“好啊,谢谢!”络腮胡子对四下一个环顾,指挥他们把家伙都收起来。
正在韩墨眼珠一转打算趁他们拔枪的空档,用心法逃出生天的时候,络腮胡子突然对两个手下一个颔首。
糟了,要被灭口!
韩墨甚至还来不及闷喊出声,就被两个粗状如牛的男人,抓着手腕,然后狠狠按在一块大石头上。
他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死贴在石头上的眼前,突然多了一把寒光雪亮的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