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之前帮丫头把这烂摊子收拾了。说到就要做到。如果去了别的地方,想起来她明天跳舞的时候,舞鞋里可能被放满了玻璃渣子。然后那傻丫头一句话也不说,较劲儿憋回去的样子。自己应该会……内疚吧…….或者说担心……
希望那十棍子可以打醒该被打醒的人。
某人坐在病床上,突然两眼泪汪汪的:“七哥,到时候,你不会也这么对我吧?记忆一抹,提/裤/子走人,都不想负责任。”
欧七正在给她削苹果,听完差点没削了手。提/裤/子走人?不想负责任?他咬着后槽牙,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劝慰道,她有病,不计较:
“我应该负责任么?”
“我喜欢你啊!”她铜铃大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欧七低头,接着削苹果,不吃惊:“哦。”
“你知道?”
“知道。”
“那你还一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哦,是么!”他冷冷的抬头起来。倒没觉得自己装什么,“可能因为我不喜欢你吧。”
说得大义凛然的。
内伤~真的内伤~咯噔一声,像是心裂开的声音。
刀蓝在床上滚了半天,叫疼。
“我通知你妈妈了,她下午过来看你。”他把削好的苹果放下。转身去单间里洗手。
“七哥,我妈不会收买你来监督我的吧~”脑袋吊在床边上,脚丫子恨不得蹬到了天上。还滚来滚去的。
欧七白了她一眼,走到窗边,没回答。只嘟囔了句:“坐没坐相,站没站样。”
刀蓝没听见,一惊一乍,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七哥,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妈拿着一千万找你,让你离开我,你怎么说?恩?”
她很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窗边的人两手插/在兜里,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习惯性的看窗外:“好的,阿姨。”
大概会这么说吧。
……
某人听后,生无可恋。
那晚发生的事情,刀蓝到底还是在刀佳人那里瞒了过去。
反正姜意在恢复意识的第二天就定了飞欧洲的机票。不辞而别,没和刀蓝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
互不打扰。是她们彼此能给的最大让步了。
“下午,我妈来,你可别说漏嘴了啊!”她淡淡嘱咐,玩笑过后,有些出神。
“我不说话。”
刀蓝她从小不在到刀佳人的身边长大,对这个母亲的感情存在很多种的可能性。更何况,就算没有姜意,她和她之间,夹着姜成林,还夹着她那个过世已久的父亲。
到了下午的时候,陵市又开始下雪。
刀蓝老远就听见了于尔凡的声音。
“天呐,我的宝贝,怎么这段时间多灾多难的啊?”她一进门,立刻把裹在外面的羽绒扒了,露出紧身小性感的低领毛衣。跑到刀蓝的床边。
“你怎么来了?”
“去舞团找你玩儿,听阿姨说你又受伤了,就跟着来看看啊!”她嘀咕,“唉,不是我说你,没事老实在家呆着。散个步还能摔了个面目全非,你的协调神经已经退化到这种程度了么?”
“滚蛋。”刀蓝瞪她。就额头上包了块纱布,怎么就面目全非了。
“尔凡说得不错,你没事儿就给我待在练习室,别……”刀佳人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雪,看看门外,没让后面两个壮汉保镖跟进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给顶了回去。
“不用你管。”刀蓝皱着眉。态度嚣张。
欧七心想,还是跟他相处的时候,可爱些。
就在这时,后面又跟着进来一个人:“那我能不能管啊?”
一身白西装,像是刚参加晚会散了场的王子。白皙皮肤,光洁的额头,高鼻梁深眼窝,搭出一种中外混血的气质,干净爽朗。笔直的大长腿从刀佳人的身后走了出来,抿嘴笑的时候,像是这一冬的寒雪都要化了样。
是左阳,就是那个陵市首富左向天唯一的孙子。名满陵市的左家小少爷。
刀蓝吃惊了,眼睛里难得放光:“你回来啦?”
他笑,往床边走。
于尔凡当然识趣退到了一边。
“回来了。”说完,一把将床上的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刀蓝,好想你。”
抱得很紧。
“臭小子,”刀蓝的下巴磕在了他的肩上,有些吃痛,正要开口骂人的时候……却不小心瞄到了窗边的那双眼睛……“恩,哼~你这是有多久没回来了?变得更帅了哈~”
刀蓝冲七哥挑眉~
小样儿,还说不喜欢我。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