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下早在预料之内,但真正事到眼前,仍旧还是担心的。
戟城见父王神色已知所虑为何,出列道:“父王无需担忧,芒塘山降军请交与孩儿,攻打漳州时孩儿自有妙用。”
“那降将有心立功是一回事,让其部众攻打大周却是不能的。”戟姜听后连连摇头:“本王与国师早已商定,好吃好喝养着,赋闲在家就好。至于部众,则分散驻守西北各处,帮大正看守门户足够。”
祁流风当然明白自己徒弟那点心思,见戟姜一口回绝便在旁多问一句:“莫非十二王爷另有他意?”等戟城答是才地戟姜言:“大王,何妨听听十二王爷计谋。”
将心中计谋细细说出,戟城拱手言:“两军对阵军心稳固最为重要,劝降军士也无需太多,五千降卒既够。”
戟姜听完十二子计谋大为赞赏,不但准之所请,连带大元帅能否承担的疑虑也消除了不少。
第三日,芒塘山寨门大开,守将捧降表跪在寨前,戟城一身戎装亲去受降。后允其披甲挎刀骑马入大正中军,大帐前下马,叩首以见大正王戟姜,口称降将某某。
祁流风自携王令现身,承诺的官爵赏赐一一到位。仪式结束,即拨还旧部二千,同去官爵所在地上任。其余副将分别携五千旧部,去西北各处走马上任,不过一天时间便将投降的八万大军化整为零,汇入大正浩瀚三军之中。
草原民族重诺,谁若背信弃义会遭万人唾弃。芒塘山戟城兵不血刃拿下,戟姜纵有顾虑也只得践诺。
同日颁布王令,十二子戟城任兵马大元帅,授虎符掌管三军。
戟姜接虎符后第一条军令便是:“即日起,大正全军上下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抢劫大周民众财帛,不得屠杀降将顺卒,违令者斩!”
这一日符婷好歹盼到父亲下朝回府,正收拾条子要问父亲领支银子的签子,却被冲进书房的奴才唬住了:“你说什么,爹爹在哭,嚎啕大哭?”
那奴才不是旁人,正是靖安府时御史台府的管家,如今回了京师不管家了,依旧跟在大老爷身边近身伺候:“大少爷快去瞧瞧,奴才就耽心朝中有事,这一出二门大老爷就是红了眼的。”
符婷心道一声糟糕,这段时间忙着老太太丧事,居然将芒塘山降敌一节忘了。顾不得那些支银子的条子,带着秋冬就往父亲院中跑:“二冬,我先前交待的事情你都记得的,赶紧的交人开始办理。”路上便谴走了二冬,只剩大秋跟着自己。
进了父亲书房,符婷接过奴才手上的巾子慢慢靠拢吟词哭骂的符慎,轻声说:“爹爹,可是陛下不救书?”
符慎一听此言整个人一晃,好不容易借着桌边站住了:“思儿,为父无能…;…;”
“爹爹无忧,思儿有法。”符婷先将父亲扶着坐好,又将热茶先送去手中:“爹爹无忧,此事思儿想了半月已有打算。”遂将自己所想细细说予符慎,试探着问:“爹爹觉得此法如何?”
“…;…;”符慎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闺女,半晌才言:“思儿如何知晓日后江南会是那般境况?”
“父亲…;…;”符婷站起身整整衣衫拜下去:“孩儿肆意猜测国运本是犯了大忌,只是不这般做,那四库之书就保不住了。”说着叩头下去:“世人皆知戟姜残暴,大正军过处人不如畜,尸横遍野。”说到这里立起上半身望着符慎:“父亲请想,陛下这一走,举国上下能动得了的官吏百姓必蜂拥跟随而去,届时江南人满为患…;…;”
符慎伸手想将符婷扶起,却发觉闺女动也不动执意跪着:“于是…;…;你便想出以书为路条的策略?”
符婷清清嗓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一册书过江一个人,无书者不得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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