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胖子的话,顺子顿时肃然起敬,估计他没料到,同住一个房檐下,居然有两位‘高人’,能对付邪性玩意儿。
顺子屏住呼吸看我杂操作。
我伸出搓好的草茎,用顶端毛篷篷球团对准白猫,手上颤颤巍巍左右晃动,嘴上还发出啧啧啧声音。
顺子傻眼了。
没错,我做了一根逗猫棒…;…;
根据以前农村生活经验,没有猫能经受晃动物体诱惑,尤其是毛绒绒球状玩意儿。
雪梅姐养的大春,平常不爱搭理我和胖子,但只要拿小玩意儿逗它,一样会屁颠屁颠跑过来。
白猫很快被球团吸引,先是盯了一小会儿,随后走了过来,我冲胖子使个眼色,胖子抬头假装望天。
我故意将猫引向他,猫很警惕,小心翼翼好几次不想理会,无奈毛刷刷的草球很讨喜,楞是犹犹豫豫往前走。
直引到胖子脚下,我停下来轻轻晃草球,猫慢慢靠近探出头想嗅闻。胖子逮住机会猛撅身子,伸手拉扯猫脖子上的圈。
这一拉,出事了。
头连同纸圈一道被扯断,猫头骨碌碌滚出老远,胖子捏着纸圈傻了眼,手脸溅上不少血点,我怕血不干净,催促他赶紧扯草擦擦。
顺子惊得合不上嘴,木楞楞盯着滚走的猫头,说:“胖哥,你手劲杂恁大?连脑壳都扯下来咯?!”
胖子一面擦一面骂他:“滚蛋!不是老子扯的!”
猫头齐根断开,流出的血暗红浓臭,想必和先前黑猫类似,早已不是什么活物。
重点是那张黄纸,我捡起来剥开,果不其然,那纸上写有八字,乾造男性,今年16。
队里后生不少,但比顺子小的只有一个,墩子组的刚娃。
这人是田虎侄子,十二三岁混工地,比我和胖子还早来队里,算是老工友了。猫头断,怕是要出事,我赶紧招呼他俩回去。
路上我和胖子商量好,咱们分头行动,我拿黄纸找老刘头,他和顺子寻刚娃。
…;…;…;…;
工棚外热闹非凡,众人用门板铺成大通桌。
桌上摆酒和铁皮桶盛的剔骨炖羊肉,羊肉刚出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我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老刘头在屋外接灯泡,我把他拽到没人的地儿,拿了黄纸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包括昨晚遇黑猫的事。
老刘头拈起纸,翻来覆去瞧了半天,疑惑问:“壹娃,你懂这个?”
我回答:“家里有亲戚当道士,打小看他做法事,自学了点皮毛。”
老刘头没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啥,我生怕他不信我,把昨天的纸圈一并给了他。
老刘头手里摆弄两张纸,表情很是凝重:“你们先找刚娃,别惊动其它人,把他带到人多的地儿等着,我去拿点东西,一会儿来找你们。”
说罢,他塞好纸急冲冲朝队办公室去,那地方存有队上资料,大老板和宋法师也在里头。
我回头找胖子,工棚连同杂七杂八的棚子,拉通不过三四十米,房前屋后转悠好几圈,楞是没见着他俩,刚娃也没见着。
我心里急,反正地方不大,索性扯嗓子喊,平日头工地上找人吼惯了,喊喊不会引起别人注意,更何况,大家的魂都被炖羊肉勾走了,哪有功夫理我。
这招还是有用,吼了七八嗓子,工地角落有一间棚子,胖子探出半拉脑袋,远远冲我招手。
我连忙跑过去,那间棚子平日堆放用工具和废料,进门的时候没留神,差点被破烂灰桶崴着脚。
我踢开灰桶问胖子:“干啥呐?刚娃人呢?”
胖子没搭话,扭身神秘兮兮关门,我又问顺子:“人找着没有?!”
话刚出口发觉气氛不对,顺子面朝墙,脸色煞白人直哆嗦。我顺着瞧,角落堆满浸血的麻袋,正是下午用来装小羊的袋子,袋里胀鼓鼓明显有东西。
我心头一颤,这袋子应当空的!当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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