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跳跳晃过,那身高步态不是小娃还能有谁?我们赶紧跑出门瞧。
门外没人。
院儿灯照耀石灰路面,清晰可见两串脚印,脚印尖细,尖头深深戳进石灰,分明是后跟不着地,踮起脚尖踩出来的。
我不说话,跟着脚印往前走。脚印通往另一幢废弃的楼,还未走到门口,我便瞧见一个熟悉的玩意儿——秋千。
和善缘堂小院儿一模一样的秋千,吱吱嘎嘎无风自动,看上去有人刚刚玩过。
废楼没门窗,斑驳的墙面龟裂开缝,感觉随时都可能塌,楼里也没灯,黑乎乎瞧不清状况。
张晓东摸出打火机,打着火带头往里走,我提醒他注意照地面。小娃的脚印清晰可见,顺着楼梯一直往上,我们跟着上了三楼,脚印在楼道口附近消失了。
三楼只有一条回廊,两侧都是墙面,估计是漏雨渗了水,老旧的墙里密绒绒长霉,散发着一股子水臭味儿。
张晓东用手叩了叩墙面,回音厚实不像是空心的。
他不甘心,从兜里又掏出一只打火机递给我,说分头找吧,没理由这一层全是石墩子,那样的话楼早特么塌了。
我点点头往里走,我用的法子和他不同。
不叩墙面专看墙脚,因为如果有门,无论门和墙体如何严缝密合,墙脚的位置一定会高于其它地方,否则这门就打不开。
直走到回廊尽头,我找到地上一条裂缝,周遭还有些散落的霉渣子。
我试着推了推,墙面发出咔啦嘈杂声,这是一扇活动的石板。
我赶紧用力推,咔咔声越来越大,石板厚重一个人难以搞定,张晓东见状把火机塞给顺子,跑过来小声说了句话。
我没听清,停下手上动作问:“你说啥?”
张晓东楞了楞:“我没说话啊?”
我明明听到有人讲话,寻思应该是顺子吧,我偏过头瞧顺子,他站在回廊另一头,直定定拿着打火机。
我大声问:“杂了?”
顺子不答话,眼睛瞪得溜圆,那表情跟定格似的,我虚起眼睛仔细瞧,他不是在瞪我,而是在看我头上。
我刚想抬头,脑袋上响起一个声音。
“叔叔…;…;找到你咧!”
我浑身一颤,下意识举起打火机,正正对上一张脸。
小娃四肢着壁,像四脚蛇一般趴在天花板,倒垂脑袋伸长舌头,舌头暗红,密密麻麻长满倒刺。
我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小娃咯咯笑起来,舌头伸长尺许想舔我,没等靠近我脸,他脑袋突然一歪,整个身子往后滑动。
张晓东解的围,他用索子套住了小娃的脖子,使上吃奶的劲往后拽。小娃手脚在墙上生了根,稀里哗啦扒拉下一串墙皮,但人就是不掉下来。
他对张晓东没兴趣,一面挣扎一面往回爬,嘴里叫着:“找到了,找到了,找到叔叔了!”
张晓东急了,回头冲顺子大吼:“你还看个锤子,快点来帮忙!!”
顺子这才回过神,嗷了一嗓子扑上前拽住索子。
他体子虚没力气,索性把索子缠自已身上,整个人躺地上睡倒,二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同小娃拔上了河。
我不敢怠慢,跃起身扑向石板,使了死命往里推。石板咔啦啦露开缝,缝里透出灯光,看样子真有名堂。
不知是因为没捉到我,还是打开了石板。小娃声音陡变,奶声奶气的嗓子变成嘶吼,声音尖锐如同勺子在刮锅底。
更离谱是,他居然硬生生拖起张晓东和顺子,张牙舞爪奔我而来。
我没有退路,索性一咬牙,缩起身子挤进石板。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