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接着说:“回头第一件事儿,让张家少爷把人给叫回去,咱也别出现在附近,让杜家楼空着吧。”
“那咋找他?”我疑惑不解道。
陈浪说:“杜天琪这副模样,加上杜天威手下那帮人,猫灵附体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大可能会招摇过市?想弄走人好歹得弄辆车,既好隐蔽逃得也快。”
我说:“这活儿可就大了,杜家楼就在马路旁,来来往往的车不少,咱总不能查过路的车吧!”
陈浪微微一笑:“哪有这么麻烦?我有法子,一周之内咱就能见着杜天威。”
接下来的话陈浪说,我也没多问,一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二是杜天威何等精明,自然不会贸然动手,定会先行暗中监视众人,若是我知道了计划,心心念念保不齐会露马脚,反倒不如一问三不知更来得逼真。
回到招待所,陈浪径直去张晓东房间,二人不知说了些啥,没隔多久便匆匆出了门。
晚些时候,米伯拿着油纸包裹找上我,我拆开看,里头有些钱纸香烛。
钱纸厚实,光滑不毛糙,蜡烛不是普通鱼油制作,有动物油脂芬芳,东西都是上等货,平日头乡下很难见。
米伯告诉我,少爷托人搞的,可花了不少钱呢,我注意到纸下还压着长条小盒子,打开瞧竟有一张空白紫符。
我诧异望着米伯,这可是稀罕货中的稀罕货,当初师公传给师父紫符已炼制成形,炼符者讲究修为,制符者也需要功底,能制作紫符的道行可不浅。
米伯误会了,以为我吃惊是因为价钱,忙说:“这是刘师傅送的,能用你就用,不能用留着呗,反正没花钱的。”
我尴尬的笑笑,哪里是花不花钱的问题,是我道行不够用紫符纯粹浪费,只能暂且先收着。
我寻思,那位刘师傅也真舍得,紫符送人不说咯,之前还送过张晓东养玉,说是因为经济条件不好贱买的,能干出这些事,那得有多穷…;…;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没见着陈浪和张晓东,直到两天后,米伯一大早候在门口,瞅我和胖子起床了,二话不说进屋收拾东西。
他说张晓东来信儿了,让我们去农家庄子上住两天,解解闷散散心。
所谓的庄子,就是招待城里人耍的地方,四五间房子类似现在的农家乐。当时的条件,娱乐项目远不丰富,至多也就钓钓鱼,喝喝茶啥的。
米伯讲的庄子离杜家楼不远,远远能瞧见楼影儿,庄子开在大路旁,方便来来往往客人。
张晓东包下了庄子,里头住的都是自已人,迎我们进庄的也算“熟人”,在善缘堂袭击我的油头粉面胖子。
胖子头上被酒瓶砸的伤还在,但他似乎早忘了这事儿,见着我那股亲热劲儿,像是见着失散多年的兄弟,一口一个哥不说,又是领东西,又是打水洗脸,忙前忙后生怕伺候不周。
我问他,张晓东呢?胖子忙不迭带路,领着我们去了鱼塘。
张晓东在钓鱼,旁边的树下睡着陈浪,胖子二话不说冲上去踢陈浪一脚,骂道:“还以为你去办正事儿,合着在这里睡大觉?!”
陈浪不理他,翻身挪了个地方继续呼呼大睡,胖子讨了个没趣,又蹲下身子瞧张晓东脚边的鱼篓。
张晓东嘿嘿奸笑,踢踢鱼萎,里头的鱼受了惊噼里啪啦游窜,我好奇探头瞧,里头有四五条鱼,巴掌大的鲫鱼。
张晓东说:“这些都是小意思啦!这两天天气好,兴许有大鱼咬钩子,到时候咱来个瓮中捉鳖,也好扫扫之前的颓光。”他说道。
所谓的大鱼,自然指杜天威,瞧他自信满满的样子,许是早做足了安排。
但不知道为何?瞅着鱼篓里翻滚挣扎的鱼儿,我的内心,隐隐约约浮起一通不安。
为杜天威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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