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城位处江南的中心地带,这里有整个大兴朝最著名的四大港口,南人又善于经营,繁荣之势仅次于帝京。
此时,城里最大的酒楼醉仙斋的大厅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因暑气已过,游人渐多,其中不乏携妻带子之人。不过楼上的雅座倒是少了七分嘈杂,多了三分宁静。
靠窗的位置坐了几个青春少艾的女子,其中一位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带了面纱,正在喝汤,看那身姿仪态,定非小门小户的女儿,身边四个少女环而立之,应是侍女。
她的隔壁桌却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引人注目的是,那妇人正梨花带雨,向男子哭诉着什么,男子面有不豫之色,不一会儿,许是妇人说了什么,那男子突然脸色一变,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大声怒道:“哭什么哭,老子吃个饭你也要在旁边哭丧,烦都烦死了。你马上给我滚回去!”
那妇人脸色愈发苍白,手颤抖着指着男子道:“你这杀千刀的,当初嫁给你时,你家穷得揭不开锅,我辛辛苦苦和你创下这点家业,现在倒好,刚有两个钱就学人家逛妓院,还想纳那贱人入我的家门,你,你------”
说到这儿竟泣不成声。那男子在公共场合被妻子这样指责却半点都没有愧色,只见他手一扬,竟给了妇人一耳光,“你这妒妇,也不看看你如今这副鬼样子,这天底下,三妻四妾的男人多的是,偏你就在这里无理取闹,惹火了老子,一封休书给你,看你还有力气闹。”说完,也不理妇人,竟要擅自离去。
“且慢。”粉衣少女突然发声,立马有一名青衣女子挡住了那男子的去路。那男子面露诧异之色:“你们想要干什么?”想推开来人,却好像受了什么阻碍似的,定在原地不能动弹。粉衣少女慢慢把碗搁在桌上,用丝绢擦了擦嘴角,这才道:“这位公子,人家都说:‘槽糠之妻不下堂’,你今日如此对你的发妻,有点过分了吧?”那男子似有些被这阵仗吓得变了脸色,却仍强硬道:“这是我的家务事,与你们何干?”
“本来是与我无干,但本姑娘生平最恨左拥右抱,三心二意却又自诩风流之人,今日就算你倒霉,谁让你出门不看黄历呢?”粉衣女子悠然说道,突然话风一转,喝道:“动手。”在座的人都是一愣,却见那四名四女蜂拥而上,手里凭空多出了许多棍棒,朝着那男子便是一顿暴打,四周的人也许也对那男子方才的行为不齿,也许是被这阵仗吓得还没回神,竟没人上前劝止。直到粉衣女子喊停,众女退了回来,再看那男子,已是鼻青眼肿,抱成一团,只是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恶妇”。
这时,那名妇人方醒过神来,看到丈夫这副模样,哭着上前对粉衣女子道:“姑娘,这畜生虽不是东西,仍请手下留情。”
那女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也是你这性子才造成如今这番情景,男人嘛,就应该严加管教,不然,稍有点本事就找不着东西南北了。”
旁边有一老者摇了摇头道:“姑娘,女子应遵守三从四德,看你应还未出阁,何以如此跋扈?”
粉衣女子冷笑道:“世人皆说男人薄幸,却不知便是这三从四德所害,连女子都把自己看低,又怎么能让男人高看,将来我若是不幸遇到薄幸之人,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宁死不与人共享一夫。”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带着几名侍女便往楼梯处走去。经过转角处那处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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