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早已瘫软在椅子上。那书生一脸茫然,指着春容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擅自就闯进我家里来?”顺子冲上前去,指着书生的鼻子道:“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竟帮人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有本事,你自己画一个啊,干嘛临摹我们姑娘的,你还要脸不要脸?”
那位书生气得指尖发抖,颤着声道:“你,你,你,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偷鸡摸狗,我一个读书人怎能容你这小子如此欺辱,你们都给我出去。”
小溪见他不似作伪,便笑道:“这位先生,今日事出有因,无奈之下才强闯先生宅院,还请先生见谅,不过这图,是这位阿秀姑娘从我家里拿出来的,还请还给我们。”那书生看了一眼阿秀,迟疑地将画纸递给了小溪,顺子上前将画了一半的纸也给拿了出来。
四人辞别了那位先生,拉着阿秀回到了自家宅院。
“顺子,去把各位师傅绣娘们请到正厅来。”
待众人来到大厅,就见春容沉着脸坐在右边的圈椅上,左手边的小溪却一脸平静,阿秀战战兢兢地站在下首,脸色发白。
众人心里存疑,却不好说什么,只有周嫂子对着阿秀道:“阿秀,你不是说身子不舒服,要回家去喝药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阿秀嘴唇颤了颤,到底没说出话来。春容冷笑道:“什么肠胃不舒服,我看是装神弄鬼良心不舒服吧。”大家一听这话不对,便都不敢再言语,只在旁边的小杌子坐下,凝神静听。
小溪站起身来,走到阿秀面前轻声道:“阿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不想说给我们听听吗?”
阿秀咬紧嘴唇,还是不言不语。春容捶了一下桌子,怒道:“阿秀,你怎么不想想,当日你老娘就快要病死了,是谁帮你去寻医问药的,你嫂子成天骂着你哥没本事,连个活都找不到,是谁托人找关系,给他在竹茗楼找了个好差事的,小溪如此待你,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听到这里,阿秀腿一软,跪到了地上,两行眼泪直直流了下来。“是我对不起姑娘,姑娘打我骂我吧,我真是,没有办法啊。”
小溪突然道:“是不是祥泰衣庄的人叫你这样做的?”
阿秀诧异的抬头道:“姑娘怎么知道?”
小溪不答只又道:“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
阿秀重又垂下了头,抽泣道:“他们说,若是我能帮她们拿到姑娘的设计图,他们就会让,让我哥进他们的铺子当一个管事。我娘一直逼着我,我,我……”
“啪!”的一声脆响,春容摔了手中的被子,气道:“真是一屋子的白眼狼,小溪,别再说了,去官府。”
说着就要走,小溪忙唤住她道:“姐姐且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春容扭头道:“现在都人赃俱获了,还计议什么?”
小溪先问阿秀道:“平时都是什么人和你接触的?”阿秀道:“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媳妇。”小溪又问:“那你怎么知道她是祥泰衣庄的?”阿秀道:“她是拿着银子先去找我娘的,自称是祥泰衣庄的人。”
“那就没有其他印信?”小溪再问。阿秀想了想道:“好像有一个祥泰衣庄的印信,那人给我们看了一眼就拿走了。”
小溪叹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女子应该是个外乡人吧。”阿秀诧小溪异道:“真是个外乡人,是北边的口音。”
小溪坐回椅子,摇了摇头道:“阿秀啊阿秀,你是被人当枪使了。”阿秀茫然地看着小溪。小溪只好说清楚:“如果我今日把你送官,你供出了祥泰衣庄,你觉得官府会信吗?”春容抢先道:“怎么不信,这不是人证物证具在吗?”小溪笑道:“人证物证是有,可都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阿秀偷了我的东西,其他的还能证明什么。”
“那个年轻媳妇啊,不是她代表祥泰衣庄去找阿秀她们家的吗?”心云忍不住插嘴,她们听了这么久,心里都明白怎么一回事了,不由心生怒意,尤其是心云,她后母本来要将她送给大户人家做妾,幸亏她会一手好绣活,住在隔壁的牛嫂子把她荐给了叶姑娘,是叶姑娘亲自去她家说服她爹让她到纤衣阁做事的,还将自己所学的刺绣技法一一教给她,所以她此时特别的同仇敌忾,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什么鬼衣庄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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